而在他身前,正是那儒冠男子,对方面色肃然,眼神冷冽,恨铁不成钢。
对方不是他人,正式如今的华山派掌门,亦是他的师傅,岳不群。
岳不群指向令狐冲,声音气愤不已。
“你这混账东西,我告诫过你多少次,行走江湖需多看多听,切忌所见即真,你好到,都忘在脑后了不成?!”
令狐冲跪在原地,低着头颅面色羞愧。
不远处,一宫装美妇见得此幕,不禁有些心疼,她缓步向前,言语劝慰。
“夫君,冲儿是莽撞了些,但你也莫要太过生气,冲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自有良善之心……”
岳不群摇了摇头,旋即便是冷声道:“良善之心,我倒是清楚,莽撞……哼!他莽撞的还少吗?!”
“明明是那人意图不轨,图谋他人武学在前,此般行径那肖自在纵是当场将其活剐了都正常,可你在做什么?”
“逞英雄?装好汉!你以为你谁是?!”
岳不群气的胸膛起伏,爱之深恨之切,令狐冲他是当做下一任华山掌门培养的,可对方呢?
太过不成器了!
“可是师父……那肖自在也绝非良善之辈,于众目睽睽之下屠杀数十人,弟子……”
“啪!”
令狐冲话音都未说出,便是被岳不群一巴掌打的抛飞出去,口吐鲜血,当即不敢再言,连忙强撑起身子跪好。
“你给我记着,当世天下,绝无纯白之人,易无生来该死之辈,江湖是人之聚集,充斥着算计与阴谋,那肖自在如何行事另当别论,人家看在我这老脸的面上留你一命,你还在这给我嘴硬!”
“即日起,思过崖反省三年,三年之后独孤九剑必须修持到大成!滚吧!”
话音落下,当即便是由华山弟子走了进来,连忙将一旁的令狐冲搀扶出去。
一旁的宫装美妇眼中尽是心疼,不由轻叹一声:“冲儿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终归是气盛些……”
“气盛是好,但也要分时候。”
岳不群长叹一声,旋即便是起身看向远处,双眸闭合缓缓道:“夫人,你知道吗,江湖之人虽称我为‘君子剑’有君子之风,但我却知道,我根本称不上这个评价……”
“亦如那林平之,若是换位处之,若华山派凋零,仅我一人,为复兴山门我只怕也会图谋那辟邪剑谱,我从不觉得自已是君子,但有些事我知道自已必须去做,我约束不得他人,但自已却可以控制,哪怕无有丝毫利益,我辈既以正派名门自居,便要在其位,谋其政……”
“只能说,幸好我华山剑派传承不断,剑气二宗昌盛,独孤九剑不绝……”
闻言,一旁的宫装美妇不有迈步向前,从后方抱住对方,她声音细微。
“嗯,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正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陡然撞开大门,只见岳灵珊匆匆忙忙的赶来,当即便是撞见父母的身形,不由微愣。
“你这孩子,毛毛躁躁……”
一旁的宫装美妇有些慌乱的松开双手,白了对方一眼,有些埋怨。
“出什么事了?”
倒是一旁的岳不群面色平静,出声询问。
闻言,岳灵珊这才慌忙答道:
“那肖自在应约了,说要在天柱峰下与余沧海决战,届时还会将辟邪剑法一并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