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就是来夺取梁山泊的,你该能看出来。”
朱贵大眼一看,自己被绑在山顶一棵树上,往下一看,百十座营寨,起码兵力有五七百人!
朱贵心里慌了,整个梁山泊的兵力也不一定多过这些人,自己还被捉了,王伦等人在山上都不会知道有人想攻打山寨。
这样,如果都不设防,敌人打到眼前了再动,这哪还来得及啊!
“敢问各位好汉,都是哪个山上的大王?我们水泊梁山与列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为难呢?”
狄泉呵呵一笑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盘踞的梁山泊不也是赵官家的地盘?怎么你们占山为王就可以,我等就不能再把梁山泊从你们手里夺下来呢?”
“这……这……”
“实话告诉你,我们手下兵马比你梁山泊只多不少,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这位,屠龙手孙安,还有石碣村阮氏三雄,桃花山寨主李忠、周通,金毛犬段景住,如此之多的好汉再加上我这颗不算聪明的脑袋,你觉得就凭王伦,挡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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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名号,那是江湖闻名,朱贵如何没听说过?尤其是听到林冲的名号,更是吓得不行。
“你是明白人,若是肯跟随我们一起去取梁山,还能保你在山上坐一把交椅,若是不从,嘿嘿……”
孙安适时把腰间宝剑抽出一半,剑刃寒光闪闪,剑光晃到了朱贵脸上。
“啊也!”朱贵登时心就一寒,他清楚王伦与宋万杜迁的本事,莫说是林冲、孙安,就是李忠、周通也够呛打得过,再加上阮氏三雄,水陆并进,王伦一伙拿什么抵挡啊?
而他自己,不过是梁山上的末尾头领而已,跟久了王伦,也看明白了,跟着王伦没什么前途。
而这批人就不一样了,有名震江湖的林教头,还有其余诸位好汉,若是入主水泊,必然大有前程啊!
“诸位好汉,朱贵自知才浅德薄,若蒙不弃,愿意入伙做一麾下小卒,只是有一件事,不知……”
“但说无妨!”
“若是众英雄攻破梁山泊后,可否不杀宋万、杜迁,小人愿意劝说他们归降,至于王头领……”说到这里,朱贵一时语塞,王伦心中狭窄,若是被擒,自然不肯归降,只怕难逃一死,可朱贵毕竟与他还有情分,若看着他去死,多少于心不忍,这“旱地忽律”的心肠,倒也没那么歹毒。
“你是怕王伦不肯归降,反被杀了是吧,放心,量他一个王伦,没什么本事,不杀他就是了。”狄泉一针见血,一个王伦,就是不杀也没什么威胁。
既然说服了朱贵,便可探听到水泊内虚实。当下询问朱贵,得知现在梁山泊也是草创阶段,还没有巅峰时期那固若金汤般的关隘防御。
现在的梁山泊,防御设施比较简单,除了山上的山寨之外,在山下的防御只有山头第一关和金沙滩上的鸭嘴滩小寨,之间相隔二三十里平坦山路,要先过鸭嘴滩小寨,再攻山前第一关,梁山上的船只也集中在此处。
现在梁山上的水军,没什么厉害的人物,阮氏三雄想取之不难,只要能掌握进出水泊之要道,方能进兵,一举攻下梁山泊。
此时阮氏三雄已经相约石碣村中三五十相识的大胆渔民一同起事,狄泉等人依朱贵所说,准备在夜间先行袭取金沙滩上的鸭嘴滩水寨,只因梁山上的喽啰入夜后警惕性就差了,易于得手。
然后趁夜安排大军渡过水泊,埋伏在山上,再叫天明则派一队人马攻打山前第一关,引诱出王伦一伙出战,埋伏好的人趁机夺了关口,一举拿下。
当晚,狄泉、孙安、阮氏三雄率领船队自石碣湖港汊驶入梁山泊水域,果然没有遇上寻哨船只,梁山泊水军都缩在鸭嘴滩小寨之内饮酒,全无防备。
狄泉等人船上都未举火把,因此未被发觉,阮氏三雄带领船队驶入水泊西侧隐藏,一行三五十只船,一二百人都已登岸,依朱贵所说,王伦与杜迁宋万都在山上,鸭嘴滩小寨只留一个小头目叫何成的,带着百余水军驻守。
一行人趁着夜色到了鸭嘴滩小寨之外,这鸭嘴滩小寨不过一处码头,外面停放大小船只五六十只,二十余间房屋罢了,连个寨栅都没有,这等水平,也就是个接送人的码头,哪称得上是水军水寨?简直旦夕可破。
码头上尚有几个看守船只的兵卒,此时也是人手一碗酒,喝得烂醉如泥。
“可有弓箭?先结果了这几个醉猫!”孙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