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出现就像在装满铁砂的玻璃瓶中丢进了一块磁石,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们会打量人狼,观察魅魔,但最后目光都会锁定在我和歌果身上。
我早已习惯被人注视,人们自觉地让开道路,没做任何的反抗。有一个卫队士兵磕磕巴巴地低声吟唱了魔法,我没给他全部咏唱完的机会,连开两枪。手枪的瞄准基线划过每一位卫队士兵,他们果断地向面无表情的我交出了全部的畏惧,随着枪口向下一摆,卫队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衣服的摩擦声过后,暴民们也都跪在了地上。
走进皇宫之后兵分两路,我带着美杜莎解决魔法议会,沃夫朗和蕾雅二人去抓皇帝。结果魔法议会的二十一位老头子没带给我任何惊喜,我们赶到时他们只有十三个还勉强能瘫坐在地上喘气。地上那张缀满黄金和宝石的巨大魔法阵绒毯也向我解释了屏障是如何产生的。
老人们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来创造屏障,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国家已经摆脱了虚伪的神权枷锁,大姨姐割下了二十一个头颅,用小蛇变出的绳子绑成一串,拖在地上。这些老头子一定要死吗?嗯,一定要死,时代的更迭需要标志,更需要牺牲品。
皇帝的命运也是一样的,我和歌果看到真正的英斯雷王国的皇帝时,心中也是惊讶与失望并存的。皇帝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嘴里除了喊着饶他一命,甚至连跟我谈条件都不会。
他只是魔法议会的傀儡罢了,一个国家如果皇帝都成为傀儡,那除了革命与弹劾,便无药可医了。
出了皇宫,大姨姐先把一串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了地上,人们震惊。然后我把被绑住的皇帝从楼梯上踹了下去,皇帝滚到了正跪着的人们面前。
我微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人们可以对这位在关键时刻只顾着自己存活,而抛弃了人民的自私皇帝做他们想做的事。他们也明白了我的用意,一边圈踢曾经的国王,一边向我举手呼喊致意。
我没有伤害这些暴民,而是给了他们想要的,这已经足够表明联军的立场了。
五十名人狼站在我的左右两侧,五十名魅魔飞在我的左右上空,联军的黑旗被插在了皇宫尖塔上,我们等来了这一天,踏踏实实地迎来了这一天。
你们曾经手握权位经脉
但今天才发现你们的城池散如盐沙,乱似尘埃
霞枪骑兵的战吼声不再传来
唤雷者们也早已葬身边疆之外
魔法议会当年辉煌不再
帝王也如断线傀儡般随风摇摆
我们的暗潮大军翘首期待
尽情品味着惊恐在死敌的眼中绽开
王城残垣断壁,礼崩乐坏
春天的暖风吹散所有阴霾
人民开始欢呼喝彩
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每个人都曾渴望被无数人顶礼膜拜
但我知道天堂之门不会向我敞开
歌果是我的明镜,大家是我的利剑与盾牌
这不是我将要统治的时代
而是我们人类与魔物和平理解的时代
“歌果,还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
“去哪啊?”
“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我们要在王国进行一场真正的婚礼。”
把发信号的工作匆忙交给沃夫朗,我拉起歌果的手跑向了王国的婚礼花园,完全不顾及联军领导者的形象。
可等我们赶到那座小花园的时候,现实情况和梦想中的完全不同。花园里明显也被很多难民或者贵族经过,花花草草被踩踏的东倒西歪,一地的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