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安没和牛十二闲扯,当即吩咐道:“想办法将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请到我这里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如此作贱生灵!”
并且按照土规矩,要寻个良辰吉日,将王桂芬浸水,平息神仙怒火。
王桂芬可是自己照顾下的自己人,许伯安可是个护犊子的人,自家小人儿遭难,并且还是秉承自己的意志去办事儿的时候遭难,这是许伯安不能忍受的。
许伯安的车刚进单位停稳,刘全就急匆匆的凑了上来,迎着许伯安下了车门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路跟随在许伯安身后,一言不发的走着。
许伯安真想出去一趟,将王桂芬救出来,好好的收拾一下这帮人。
牛十二一众人当场商议了一下,明天做些准备,明晚便去行动,将那风水先生绑过来便是。
刘全轻声提醒道:“我听说集团现在都没有定论,要不要重点宣传刘冬文救人的事迹,并且应该同样是因为这件事,刘冬文家里那边举办的追悼会,目前没听说有哪位集团的领导定下行程要过去。”
“好像?”许伯安皱起了眉头,望着刘全。
这种两极分化的巨大差异,让很多人觉得这事儿是和神仙鬼怪有关系。
许伯安见牛十二如此上道,满意的画大饼道:“事成之后,你们皆可以随王桂芬前来寻我,我保你们吃喝不愁便是。”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因为心里操心着现实世界刘冬文的事情和盆景世界王桂芬的事情,许伯安心里有些乱,也没再打开那份凌峰取回来的茶叶研究,只是随手放在了车的后备箱。
许伯安就曾经见过一条河相隔的对面暴雨倾盆,这边的河岸却是细雨霏霏。
刘全点了点头,道:“明白,许总,我这就联系皮卡车去拉花圈。”
刘冬文是东江本地人,家里除了早些年东江二建分的集资房,还有城郊的一处不小的院子。
此时此刻,刘冬文家里一片肃穆,哀乐阵阵。
院子里有些冷清,除了一些帮忙的亲戚披麻戴孝的操持着各项活计,也只有零星的几个朋友在吊唁。
刘全开车,陪同许伯安一起过来的。
拉花圈的皮卡车过来放下花圈后,便离开了。
一进院子里,许伯安便看到了两个有些面熟的人,像是公司的职工。
但是看到许伯安出现,这俩人似乎有些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来了,立刻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子扭到了一旁。
倒是刘全恰好认识,当即小声凑在许伯安耳旁说道:“许总,那边的两个一个是下面项目上的综合部部长,一个是项目上安质部的部长,以前都是跟着刘冬文刘总的。”
许伯安微微颔首,心下了然。
在集团公司对刘冬文相关事情正式下决定之前,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似乎都有些担心受怕。
毕竟谁也无法知道刘冬文的问题有多严重,此时若是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很可能对自己造成影响。
所以这些人能有这样躲闪的举动,倒也无可厚非,许伯安还算理解。
跪在灵堂的刘冬文老婆秦素梅原先也是东江二建的职工,虽然早已退休,但也隔三差五的在东江二建公司出现,或是找刘冬文,或是去公寓房歇歇脚,蹭个饭什么的,许伯安倒也不陌生。
只是几日不见,秦素梅已经苍老了不少,眼睛红红的不说,脸上更是一片泪痕,眼眶都哭肿了。
刘冬文的离世,给秦素梅带来巨大的压力。
她本来算是家庭优渥的小康家庭,
许伯安带着刘全来到刘冬文的灵棚处驻足片刻,鞠躬三下,而后走到一旁,给记账的先生留下两千块钱。
记账先生小声问着许伯安的名字,许伯安当即回答道:“许伯安。也许的许,伯父的伯,安全的安。”
听到许伯安的声音,不远处跪着的秦素梅忽然睁大了一些眼睛,而后擦了擦眼角,站起身走了过来。
秦素梅望向许伯安,道:“许总!你是东江二建的许总!”
许伯安认识秦素梅,秦素梅却不认识许伯安。
无它,人家眼里以前压根没往许伯安身上瞧过。
东江二建机关大院里那么多的人,秦素梅不可能人人都认得。
不过许伯安现如今是东江二建实际上的掌舵人,这消息秦素梅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