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郑老弟,今天受累,哥哥给你满上,对了,还有张信,大伯给你也倒半碗!”
张有钱貌似不经意的,给张信也倒了半碗白酒。
“爹,我也要喝酒!”看到老爹给张信倒酒,张有钱的三儿子,跟张信同岁的张礼,也有些跃跃欲试。
张有钱脸色一沉,呵斥道: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滚一边去!”
张礼梗着脖子,不服气的道:
“张信跟我同岁,为什么他能喝我不能喝?”
张礼无意中的话,让张有钱哑口无言。
他心里说:我特么的是想灌醉张信,让他在换地文书上签字,你个兔崽子捣什么乱。
当着张信的面,又不能这么说。
张有钱吭吭唧唧半天,最后只能一瞪眼:
“我是你爹,我说谁能喝酒,谁才能喝!”
张礼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跑到堂屋去找他娘告状。
张有钱回身道:
“不用管他,咱们吃饭,兔崽子就是不省心。”
张信冷眼旁观,心中越发肯定,大伯拼命让自己喝酒,一定没安好心。
大伯,你怕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十二岁的侄子,是一个在酒杯里泡了二十多年的老酒鬼。
张信不动声色,倒要看看这位大伯究竟要搞什么鬼。
饭桌上,张有钱兴致颇高,频频劝酒。
郑屠夫酒量不小,也是来者不拒,连带着张信也陪着两个人喝了小二两。
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张信就知道不对劲。
自己上辈子确实是千杯不醉,可现在这个十二岁的身体,根本适应不了酒精。
半碗白酒下肚,张信脸颊坨红,眼神迷离,一副熏熏欲醉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张有钱忍不住心中狂喜。
吃过饭,郑屠夫拎着他的酬劳,告辞离开。
张信大着舌头道:
“大……大伯,我……呃……我也要……回家,晚了………晚了我妈……会惦记的!”
屋里除了张有钱一家六口,就只有张信一个外人。
王翠花对着丈夫使了个眼色,笑道:
“张信你不忙,凤霞知道你来我家吃猪肉,不会着急。”
张信也斜着眼睛,用力摆手:
“大……伯娘……不用给我妈她们拿肉………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谁特么说给你妈拿肉啦?
张有钱笑呵呵的道:
“张信你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大伯杀年猪,理应给你家拿点儿肉!”
“呵呵……”张信傻笑道:
“大伯……那我……我就不客气啦!”
“不用客气,应该的!”张有钱一边说,一边给王翠花使眼色,示意她装几块猪肉给张信。
王翠花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着实是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