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头晨原本想咬牙挺过几下就能得到自己同伴的助力,没想到秋晖出手太快瞬息间就是三连击,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再也无法压制胸口的热流一口鲜血喷了出去!然而秋晖并没有停手,他一手按住烂头晨的头顶,另一只手伸向他的下颌。烂头晨大骇,他是知道这样一扭的后果是什么,连忙松手身体向侧面翻转。此时那两个地痞才回过神,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如烂头晨预期的那样冲上来而是分别跑向巷子的两端。乌合之众即使天天将义气挂在嘴边但大难来时又有几人能两肋插刀!
秋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左脚如闪电般踢出正中烂头晨的下巴,后者没有丝毫挣扎就昏了过去。秋晖身体旋转,手在小腿上一抽拔出夜鹰刀刀柄向外按动机。一道乌光闪过跑向巷子口的地痞身体一颤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秋晖转头望向相反方向的另一人,手随头动夜鹰刀被他用力甩了出去!锋利的夜鹰刀毫不费力的刺入那人身体,他反手试图拔出刀子却用尽全力也够不到刀柄,最终无奈的死去。
秋晖伸手拉起烂头晨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拉着他走向背上插着匕首的地痞尸体,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李辉的身体陷入软软的沙发中,一位身材惹火的妙龄女郎正跨坐在他的腿上,身体随着强劲的音乐声放肆的扭动,时不时将自己丰满的胸脯凑到他的面前任他揉捏吸吮。今天接到烂头晨的汇报说拆迁顺利进行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一旦放松就觉得十分空虚,于是就打电话让自己的生活秘书来自己家安慰一下自己寂寞的心灵。
这个生活秘书跟随他不到一年,时常弄出一些新花样让他始终有新鲜感,所以地位稳固。似乎是察觉李辉有了些许的反应,秘书开始缓缓褪下身上最后一点衣物准备肉搏。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秘书有些拿不准是应该继续还是先暂停一下让李辉接电话,而李辉给出了答案。他伸手将秘书推开抓起电话接通:“什么事?”他的声音沉稳完全不像一个被调动情绪的男人。
“李总不好了,晨哥失踪了?”电话那头一个名叫花臂的混混惊慌失措的说。
“失踪?把事情说清楚!”李辉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他知道此时必须冷静,如果他乱了底下人就更混乱。
“我、我们收工本想去吃烧烤,我和大牛带着兄弟们先走,到了地方一直没见晨哥过来。大牛拨打了晨哥的电话,那边没人接,于是我就带了两个兄弟赶了回去,却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李辉心中涌起不好的感觉但依旧追问。
“发现跟随晨哥的大头和虎子都死了,尸体趴在巷子中是被人从背后用刀捅死的!”花臂颤声说。
“烂头晨呢?”李辉又问
“不知道,现场只有他的手机被摔得稀烂。”
“这件事不能报警,你赶紧把大头和虎子得尸体拉回去,现场要清理一下,我一会赶过去!”这件事必须压下来,一旦走漏消息势必会引发警方介入,到时候封锁现场调查取证,如果被那些居民钻了空子将拆迁的事情闹上去就麻烦了。
挂断电话他对秘书说:“你先回去吧。”说完抓起玄关柜挂着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姬长天接到李辉的电话对他的决定表示赞同,同时他叮嘱李辉这几天多带一些兄弟保护,不知道那个凶徒的目标是烂头晨还是另有其人。
李辉驱车赶往长天集团在市郊的工地,那里占地极广,存放着公司的大型建筑工程机械,也是烂头晨他们的宿舍,最适合藏匿尸体。
此时大牛和花臂带着三十多名小弟正等在那里,雨幕中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有的人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李辉强忍着胃部不适检查了两具尸体上的伤口,一人是明显的刀伤,另一人的身体被不知名的锐利凶器贯穿胸口死相极惨。
“找个地方把他们埋了,这两人的家属那边你们通知一下就说他们被调往外地拓展市场,包吃住每月5000块钱,明天一早去找财务每户先领一万块钱送过去,后面的每个月按时打款。”李辉对花臂说道。
“谢谢李总!”花臂见李辉来了就发钱心里好受很多,虽然钱不多但总算可以给家属一个交代。
“晨哥的事情你们不用管,我找人调查,新富路拆迁的事情不能停,这件事非常重要,暂时由你和大牛带着弟兄们做。还有,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外泄,否则我可不客气!”说完李辉阴冷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掠过,像是要记清他们的面容。“长天有多大势力我想你们都了解,谁坏了长天的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花臂等人连忙敬畏的低下头。
一辆灰色小汽车中,烂头晨手脚被绑缚蜷缩在后座上,秋晖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半个小时前,承受不住秋晖冷血的审讯折磨,烂头晨将自己所有烂事一股脑的坦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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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雨夜袭击秋晖被他用短钢筋砸中头部昏死过去后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他看见张良同样昏死过去,而李景涛的身体已经僵硬。无力救人的他撕扯衣服包扎了头上的伤口然后踉踉跄跄离开现场,第二次昏厥是在距离现场三公里外的一处废品回收站,恰好有人经过将他送到医院。在医院他谎称被人拦路抢劫打伤了头,医院给他缝合伤口足足缝了三十针。伤口缝合后,他害怕警察询问就从急救室溜走离开了富城。之后他一直没有回富城直到五年前。五年前,张良找到他让他进入长天集团负责拆迁,说穿了就是带上一群社会混混恐吓拆迁户。每天混迹街面的他欣然接受,并且在新岗位混的风生水起。说来也奇怪,张良介绍自己进入长天集团,自己却没有来,而是躲在邻市左江开了一家报废车辆回收场。用张良的话说,他对富城有了心理阴影,准确的说是对富城中的某个人有了心理阴影!
烂头晨混好了后投桃报李,有机会就将偷来的豪车送到张良的回收厂,让他改头换面二次销售,合作的倒也愉快。
秋晖对于烂头晨的发家史并不感兴趣,对于张良也没有追杀的兴趣,他更关心得是新富路拆迁的背后推手。
据烂头晨所说,这一切都是赵志伟市长的授意,他也是长天集团的保护伞。而且自己听从他们的安排绑架了记者周红送到张良的回收场。秋晖不能无视自己小学同桌的安危,撬开路旁一辆宝来汽车带着烂头晨冒雨赶往回收场。
汽车压过路上一处坑洼一阵颠簸,后座上的烂头晨发出一声呻吟,他左手几根手指钻心的疼,那个曾经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小学生长大后变得更加心狠手辣,就在刚刚他为了逼问自己拆迁的背后指使竟然用那柄锋利的匕首削掉了自己左手每根手指的第一节!如果不是自己见事不妙立刻交代,恐怕右手的手指也都保不住!他现在才深深理解为什么张良没有返回富城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