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骅原本是万万想不到,用“我爱你”这样直白到羞耻,孟浪到放浪的言语,去表达自己对甘琼英的爱慕。
就连倚靠着窗户揽客的妓子小倌,也绝对不会对着恩客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只不过甘琼英如此自然的对着他说出来,她的眼神又是那样盛满了脉脉温情,这样难以启齿的话似乎也变得那样合情合理。
变得一旦接受这样炙热直白的言语,其他的话语都变得那么扭捏迂回,再也无法表达心中的澎湃的爱欲。
骊骅看着甘琼英,反复深呼吸了两口气,最后逼着自己开口道:“我也……我也爱你。”
说完了这句话,他整个人已经红得像熟透破皮的桃子,好似那张脸蛋伸手一掐,就能掐出滴答的甜水来。
甘琼英自然知道诸如“我爱你”这样的话,对一个古人来说有多么过火,尤其是骊骅这样内敛羞涩的人,将这种话出口又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甘琼英稀罕得不行,抱着骊骅的后颈,一个劲儿在他熟透的面颊上落下错落的亲吻,一点点抚平他所有的羞耻和慌张。
骊骅脸上的热度没能因此消下去,身体上的热度又因为甘琼英的亲吻逐渐攀升。
直至最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齐齐滚到了床榻之上,彼此的衣衫都扯了一半,箭在弦上,骊骅压住甘琼英向下的手掌,额角青筋暴起地调动着自制力。
“不行……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吗?”
骊骅说:“你先放我起身,我去叫三九去庄子里找那个医师……”
“都这样了还找什么医师!也不差这一次吧?”甘琼英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真的,她有些食髓知味,女子也不是没有欲望的,女主的身体并非只是取悦男人的产物,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人会不期待灵肉结合。
“你也说了,那个医师是个神医,很厉害的,今日都这么晚了,明日再找也是一样的吧?”
骊骅看着甘琼英,他何尝不是欲火焚身,何尝不想重温那人间极乐?
他怀中是此生最爱的,也是唯一的爱人,骊骅只觉得自己都要将自己烧化。
“你到底行不行?”甘琼英真的觉得如果那个医师的药物管用,不可能就差这一次。
骊骅最终自然是经不住甘琼英的言语刺激,哪个男人能忍受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
因此骊骅的眼神渐渐变了,像一头展露了攻击性的豹子,弓起了流畅的腰背,将甘琼英这个“猎物”狠狠地压在了爪牙之下。
夜色深浓,满月彻夜未睡,主要是担心自家公主。
而三九和骊骅院子里面的人也没有睡,更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主院,直接一起值夜聊天,为彼此撑着精神。
嫌隙无声地在他们之间蔓延着,若是平日,满月见了甜角不睡觉守在院子里,肯定要想办法让她歇歇的。
但今天满月只当还没有看见,抻着一张脸,那双圆圆的眸子半眯着,透露出了一点属于公主府掌事不容侵犯的锋芒。
而甜角听了缘由之后教育三九,“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还由得你插手干预了?”,三九仍旧是不服气的。
而屋子里面的两个主子,却不知道外面的侍从侍婢们之间已经泾渭分明地在彼此之间划出了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