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却直接坐了过来,开始下手。
他剥虾子剥得非常快,剥完之后将雪白鲜嫩的虾肉在盘子里蘸一下酱汁,塞进了许星洲嘴里。
许星洲被喂得措手不及,差点连他手指都吃了下去。
“什么临床小师妹,真的没有过,”秦渡一边剥一边认真地说:“剥虾也只给你剥,螃蟹也只给你拆了,连那天猪扒包也是师兄专门排队去给你买的——师兄不会疼人,但是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许星洲显然很受用,面颊微微泛起了红。
秦渡逮住机会又剥了只虾,熟稔地喂给许星洲,解释道:“抢你的猪扒包是因为粥粥太可爱了,后来给你那些东西还是师兄亲自去买的呢。那个临床小师妹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她耳根子本来就软,再加上又喜欢秦渡,灯光温暖,虾又好吃,几乎立刻就被说服了。
“可是你还说……”
许星洲咬着小虾仁儿,记仇道:“可是,你还说她叫师兄叫得特别软萌的。”
秦渡忍笑道:“还真是这个小师妹啊?”
许星洲:“……”
“这个小师妹真的是师兄骗你的。”秦渡给许星洲剥着小虾仁,忍俊不禁道:“——那时候你不是不叫我师兄么,忍不住就整了这么个人刺儿你,然后你第一次叫我师兄,我还记得。”
许星洲:“……”
好像,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小师妹连名姓都不知道,而且秦渡确实是一个会满嘴跑火车的辣鸡……
那那一通电话又该怎么解释?
许星洲机警地问:“那你平时和医学院那边,没什么联系?”
秦渡说:“哈?……不认识……啊……他们学院的我就不认识几个,女的更少了。”
——放屁。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许星洲说:“那师兄你还是继续想吧。”
-
……
二月初的冬夜,寒风凛冽地刮着窗户。
许星洲和姚阿姨坐在一处,在客厅沙发里坐着,她还抽了小花绳给姚阿姨编头发。
秦渡吃完饭就摸了摸许星洲的头,披上了外套出门。许星洲一开始还问了一下要不要跟着,秦渡直言不用,他不是出去玩的,外面太冷,让她在家好好呆着,不要感冒。
外头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放鞭炮,年味十足。
都已经小年了,秦叔叔在沙发上躺着看新闻。
姚阿姨道:“星洲,你们那里过年有什么习俗?”
许星洲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穿新衣服,拜年——不过会打很多麻将。”
姚阿姨笑着问:“每年麻将能赢多少钱?”
许星洲说:“运气好的话二百多?不好的话赔过三百多块。我们都不打太多的,打多了伤感情,就打个一块五块的,最多不超过十块钱……”
姚阿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门外门铃叮咚一声。
秦叔叔啪唧一声关了电视,说:“哦,是胡安雄来了。”
许星洲微微一愣,姚阿姨就对她解释道:“胡安雄是公司的原材合作对象,快过年了,现在来送礼的。等会他如果看你的话,你喊声伯伯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