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言罢,吴方寒拉着紫衣人上前,“在下吴方寒,这位是我的二哥吴天一,见过江前辈。”
江月白扫了二人一眼,并未搭理。
吴方寒察颜观色,转向江月白身旁的陆真真,“见过陆道友。”
说着,暗地里扯了扯吴天一。
吴天一撇撇嘴,拱手,“见过江前辈,见过……陆道友。”
陆真真看了眼江月白,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开口:“两位吴道友,不知你们此来……”
“我的手下在弟子大选中篡改了你的玉简,祖父让我上门赔罪。”吴天一顿了顿又道,“不过不是我授意的,我最多想找人把你打一顿,没想干那种缺德事儿。”
陆真真挑眉,刚才一见这两人,她就猜到他俩定是为弟子大选上作弊之事而来,但没料到眼前这位就是耳闻已久的平阳宗二公子,看来平阳宗是真的不想得罪江月白,竟连亲孙子都舍得送来。
“不知吴道友打算如何赔罪?”陆真真笑道,“既然上门,总不能空手而来。”
瞧这吴天一满不在乎的态度,平阳宗也不怕赔罪不成反结仇。
吴天一没想到陆真真连句谦辞的话都不讲,不由噎住。
吴方寒看看兄长,出声找补,“祖父命我陪二哥上门道歉,并为陆道友送来五万灵石,三件护身法器,还有益气丸、补血丹各十瓶。”
这份赔礼堪称隆重,若陆真真只是一名散修,自然欣然笑纳,但她现在是云山剑宗的弟子,光自已占好处不行,还得为宗门挣些颜面。
“师叔,”陆真真对江月白道,“吴道友虽然治下不严难逃其咎,但平阳宗的家主让他上门,必是为了表示诚意,师叔认为吴道友还能为我们两家之好做些什么?”
江月白看着她眼底若隐若现的笑意,哂道:“云山剑宗刚从平阳宗买了一批妖兽,性子顽劣,极难驯服。可让吴天一留在此地,驯完妖兽再回去。”
“这怎么行!”吴天一脱口,“我又不是……唔唔!”
他的嘴巴被吴方寒捂住。
“好。”吴方寒道,“就依江前辈所言。”
“吴方寒!”吴天一挣开他,“你敢替我做主?”
吴方寒正色,“二哥,出门前祖父特地叮嘱,江前辈对你若有要求,莫敢不从,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吴天一道,“但是凭什么要我驯兽,你回去把我的小厮叫来!”
“二哥,”吴方寒提醒,“你又忘了,这次出这么大的事,祖父气他们带坏了你,已经把他们全部调走。”
吴天一脸颊抽搐,“祖父下手这么快?”
吴方寒摇摇头,转向江月白与陆真真,“江前辈,陆道友,我二哥虽性子鲁莽,但心地不差,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好说。”陆真真无心客套。
吴方寒将装着赔礼的储物镯递给她,又朝吴天一使了个眼色,“二哥?”
吴天一歪着脑袋,慢吞吞上前,粗声粗气道:“兽厩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领路弟子收到江月白示意,将两位吴家子孙带走。
吴方寒临走之前对陆真真礼貌地笑了笑,“陆道友,希望来年的论道大会,咱们还有机会再见。”
论道大会?这是什么东西?
陆真真带着疑问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拿走她手中的储物镯,“十日之后,你自然明白。”
陆真真怔了怔。
我不想明白!
混蛋!你快把我的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