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都是区里数得上号的是实权派,自然都是坐得住的人,虽然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却没一个开门看。
朔铭想到什么,心里冷笑,看来有热闹看了。
果然,两分钟不到包间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提着刀的黄毛小子。头上染着屎一样的颜色,脸上却是极为狠厉的表情,张口就问:“这里谁是朔铭,给老子出来。”
朔铭自然装傻坐在那不动,一脸懵懂的看着吴副区长。
这里毕竟吴副区长的官职最高,而朔铭今天坐的是客的位置,吴副区长作为东道主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在外人面前丢人么?当即摆出官威,靠在椅背上冷声说:“你是谁?找朔铭干什么?”
“你是朔铭?”黄毛看起来挺聪明,没想到是个没脑子的,用刀指着吴副区长:“你给我出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能来的?”
朔铭差点笑出声来,心说这个黄毛的言辞太犀利,吴副区长恐怕要下不来台了。
吴副区长这时反对汤名雅说:“汤镇长,这就是六汪镇的治安吗?今天真是开眼了。”
朔铭一看吴副区长要把火撒在汤名雅身上就有些坐不住了,这姓吴的老东西还不笨,知道在桌上朔铭也只与汤名雅走得近,这是逼着朔铭跳出来顶缸。
朔铭起身对黄毛说:“你找谁?”
“这没你事,一边玩去。”黄毛一看朔铭不像个有身份的,用刀片摆摆,示意朔铭靠边站,之后二话不说伸过手抓住吴副区长向外拖:“你还真坐得住,不知道的以为你瘫在椅子上。”
朔铭差点笑尿了,赶紧伸手去拦,汤名雅也急的站起身,朔铭对他摆出一个安慰的眼神,付过吴副区长出事可就真闹笑话了。
包间门外还站着几个手持刀片的混混,那头发染的好像要开染坊。包间里的官老爷作威作福习惯了,谁敢上前阻拦。
吴副区长一路嚎叫被黄毛拖出去,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朔铭有些担心了,别这个黄毛不知轻重真出什么事,那汤名雅这个镇长恐怕就真不保了。
跑出饭店,吴副区长已经躺在地上,没受什么重伤,只是脸有些肿。
正在这时,打远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吴副区长的侄子,朔铭对汤名雅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冲上去要保护吴副区长:“小子,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对副区长动手就不怕被枪毙吗?”
“副区长?”黄毛有点傻了,眨巴着眼愣在当场,他也知道出事了,扭过头对青年喊:“老大,我好像打错人了。”
小吴鼻子里插着卫生纸,迈着八字步不可一世的走来,嘴里嘟囔:“打错了算他倒霉,找到正主没有?”
可当小吴走到近前看到吴副镇长躺在地上时差点尿出来:“叔,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吴副区长气炸了,这次丢人丢到家了,还当着这么多同僚与下级,就是头猪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吴副区长站起身,狠狠的拍拍身上的泥土:“你小子给我等着。”
“你说谁呢?找死呢?”黄毛听小吴叫了一声叔还没开窍,朔铭不禁摇头,这真是个傻子。
“滚。”这次小吴怕了,赶紧过来帮吴副区长整理衣服却被推开。
朔铭忍着笑,对吴副区长说:“吴副区长,我们进去喝点茶吧,原来这是你侄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与你侄子有点误会。”
“误会?”小吴后一嗓子:“老子今天不弄死不不姓吴。”
朔铭真想说你弄死我吧我就在这等着,吴副区长先说话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家,我一会去找你。”
“叔……”小吴还想解释,他可在朔铭面前吃了大亏,怎么可能放过朔铭。
“滚。”吴副区长真动了肝火,对朔铭说:“朔先生,让你见笑了,我们进去聊吧。”
小吴不傻,一看吴副区长对朔铭客客气气的知道碰到硬骨头,心说汤名雅什么时候抱了这么一条大粗腿,难怪能坐稳镇长这个位置。他向吴副区长求了好几次都没如愿。
如果小吴把话说出来估计在场的人全能笑喷了,一个普通科员想一步上顶,直接去干镇长,这不是白痴是什么?就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人也要一步步走的,更何何况副区长的职位也不算高。
一众人重新回到包间,气氛就变得很沉重,吴副区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几杯酒下去再就没人喝酒了。
吴副区长说:“朔先生,引黄工程可要看你的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只能帮点小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