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郝笑看到救星一样,甩开农建林跑到范宇光的身旁。
“你是谁?”农建林斜眼看着范宇光。做警察的对范宇光这种混混都比较敏感,范宇光眼神里的杀意毫无隐藏,如果没有顾忌,范宇光肯定已经动手了。
“我是你爹。”范宇光声音很冰冷:“现在就给我滚。”
这本是一句骂人的话,可停在农建林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感觉了,因为在农建林审讯朔铭的时候朔铭说了同样的话。
朔铭的意识很不清醒,极度困倦,但只要问到关键问题得到的答案永远是这句话,我是你爹。
朔铭觉得自己要困死了,一直挣扎在死与生的边缘上,此时的他巴不得有人朝他开上一枪。迷迷糊糊中记起了那次演习中自己受伤的经历。
朔铭已经四五天没睡觉了,这时候极容易猝死,农建林也不敢玩的太大,一旦朔铭死了自己免不了要受牵连。
京城,凤舞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忌口行动没什么问题了。凤舞珍正拿着手机奇怪,朔铭自从回到丰城每天都会与自己联系,至少也是发条信息问问病情有没有好转。可接连几天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起初凤舞珍肚子里还憋着气,想朔铭肯定是深陷温柔窝把自己给忘了。可当凤舞珍拨打朔铭的电话打算兴师问罪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打不通,而且一连两天都处于关机状态。
这时凤舞珍接到了紫萱的电话,凤舞珍说了自己的伤势,紫萱先是安慰几句之后说:“朔铭有麻烦了,我刚得到消息,他被抓了。”
“被抓了?”凤舞珍简直难以相信,朔铭是得罪人了还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怎么刚回丰城没几天就被抓了呢,凤舞珍问:“那现在怎么办,你赶紧救救他呀。”
“我会尽力的。”紫萱无奈的说:“不过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挂了电话,凤舞珍就有点心慌,想立即订机票去明山市,可他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朔铭困极了,在面前亮了几天的强光熄灭,朔铭依然坐在铁椅子上,几乎是瞬间睡过去。朔铭太累了,即便是这种状态也睡得很香甜,嘴里喘着粗气打着鼾。
朔铭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眼皮要黏到一起,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长时间久坐已经让两条腿麻木没有什么知觉。
朔铭沉重的吟了一声,如同重伤之后的闷哼。
“醒了?”农建林站在朔铭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恶毒。
朔铭不说话,嘴唇干裂一股腥咸的血味充斥着朔铭的味觉。嘴里一场苦涩,尤其是裤子里装满个各种污秽,难闻的气味呛得农建林远离朔铭。
朔铭艰难的抬起头,双眼满是血丝,无精打采的盯着农建林,诡异的笑。
“姓名……”农建林依然机械的问,打算进行新一轮的拷问。
“我是你爹……”这是朔铭一直以来最标准的答案。农建林这么整自己,如果此时的状态被外界所知肯定是一个重磅新闻。
农建林觉得头有点大,这种审问还从没遇到过朔铭这种硬骨头。就在之前,朔铭的精神明明已经崩溃了,可从朔铭随礼说出来的永远是那几个字,我是你爹。
朔铭成功的自我催眠了,这种催眠就是把某个目的变成潜意识,把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变成了这句话。这是一种最低劣的催眠,但想要办到也不容易。朔铭当兵时练习了很久才偶尔成功,没想到这次却起了大作用。
“只要你交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农建林捂着鼻子,这股味道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朔铭低垂着头,紧咬牙关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
农建林走到铁门处,看了眼外面从腰间抽出一个小巧的电棒,怪笑着对朔铭说:“你很聪明,知道我不可能在你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可你别忘了,想要不留下伤痕有一百种方法。你最好老实交代,节省你我的时间,不然……”
朔铭头也没抬,虽然睡了一会但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虽然身上难受的想死,但朔铭却能忍受这些不适,或许是时间太长适应了。
“农建林,你记着,今天的债总有一天会还回来。”朔铭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是吗?”农建林真急了,已经这么多天竟然没从朔铭嘴里得到哪怕一丁点有用的线索。农建林甚至违反规定给朔铭进行了大量提示依然毫无所获,得到的永远是那一句我是你爹。
电棒闪烁着电花,朔铭不为所动。最难熬的已经挺过来了,朔铭还真不信农建林能弄死自己,只要自己死不了就要反过来踩死农建林。
朔铭已经极度虚弱,农建林丧心病狂的把电棍抵在朔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