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沉吟,樱草是文佩的贴身丫鬟,协助她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刚巧这时候赵翔来了电话。
“云卿小姐,陆铮这一天都在赌场赌钱,坐了好几个小时,屁股都没有挪一下。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直到现在,溪草还是无法接受杜文佩临阵逃婚的猜想。
她清楚地记得到了新宅,杜文佩情绪一直都很正常,满面写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这样一个人,怎可能丢下新婚丈夫,说走就走?
溪草深吸一口气。
“翔哥,文佩不见了。”
“你说什么!”
赵翔在那边惊呼出声。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新宅仪式结束之后,有人看到她悄悄从后门出去,现在言表哥已经去了六国饭店,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话虽这样说,不过溪草心中也没底。雍州城之大,黄包车有成百上千,杜文佩既有心躲藏,怎可能轻易让人找到。
“还是让人先盯着陆铮。想想文佩可能会去哪里,我们先去寻一寻。”
赌桌上,陆铮面前的筹码已经满满一摞。
陪他玩的,都是他豢养的私人赌客,这些人赌技高超,平素被陆铮安排在他手下的赌场看场,如果遇到有高人来砸场,便出手切磋教训。
如今,和自家老板对垒,这些人自是变着法的给陆铮送钱。这设计自输也要有技巧,弄得直白肤浅了,惹人生厌;若一不小心没有把握好门道,不凑巧赢了,那更糟糕。
不过这几人都是赌场中的翘楚,把陆铮哄得高高兴兴。
然再高兴,知道是他们几个有意为之,陆铮兴头过了,也就意兴阑珊。
听得阿福低声禀报,赵翔的人走了大半,陆铮把手中的纸牌递给阿福。
“换你来。你们几个也不用让他,谁赢了谁输了,有本少爷给钱。”
有他这句话,众人果然不再客气,陆铮点了一根雪茄,在旁边一边看几人厮杀,一边吞云吐雾。
直到天色鸦黑,华灯初上,才离开赌场。他也不急着回小公馆,又跑去栖云轩和市政厅一个官员的小姐用过饭,才带着微醺的醉意,被阿福扶上了小汽车。
才坐上小汽车,阿福便低声对他说。
“铮少爷,乔四已经得手了。”
陆铮扶着额,表面上还是一副醉酒的形容,可声音已恢复如常。
“不错,人送到小公馆了吗?”
阿福一边开车一边道。
“送到了,苏小姐让人把箱子抬上去了,只等少爷回家亲自验货。”
陆铮看了眼车后暗暗跟上来的尾巴。
“真是阴魂不散。”
阿福正要提速,却被陆铮制止。
“不用,和他们慢慢耗,我倒是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眼前一片黑暗,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了,杜文佩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多长时间。
那时候她正要穿婚纱,忽然后脊正中一阵剧痛袭来,倒地的瞬间,杜文佩只见傅钧知一边把手中的注射器拆卸收好,一边扯出一块毛巾飞快堵住了她的嘴。
“别害怕,我只给你打了小剂量的麻药,大概三四个小时你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