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魅力,我喜欢有魅力的男人。”
优雅又大度,似乎没什么破绽。
不一会,陆铮出来了,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莫嘉娜肩膀上,笑吟吟地问溪草。
“云卿妹妹,都和你堂嫂聊了点什么呢?”
真是厚颜无耻,溪草也笑。
“还没举行婚礼,就叫堂嫂是否有点唐突?”
“不算唐突,很快就会举行的,我们已经在选日子了,爷爷讲究这个,莫嘉娜也很尊重我们华夏的风俗,不过妹妹,听说谢家要办白事,你和谢洛白的好日子恐怕得延期了,真遗憾啊!”
陆铮伸出胳膊,莫嘉娜就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走了。
溪草一直目送他们走远。
这两个人看上去感情甚笃,但给人的感觉,总有点假,溪草还是不相信,先不说东西方价值观差异,莫嘉娜这种成熟冷静的女郎,就不可能像那种陷入爱情会无法自拔的小丫头,无条件地讨好对方。
树丛后头,走出两个人影来,竟是《自由新报》的狄冷秋和徐世坚。
“社长,那我们去了。”
溪草叮嘱。
“小心点,我和翔哥说过了,他的人会帮你们,一切以安全为先,实在查不到什么就算了。”
狄冷秋很热血。
“放心吧!之前陆大倒卖鸦片的照片就是我们拍,现在他的儿子又和法国人勾结,其中一定有猫腻,这也由我们来曝光!”
宴会结束,傅钧言送溪草回家,在路上,他忍不住问。
“陆铮这次打算干什么?”
虽然傅钧言现在绝口不提杜文佩,但对于拆散他们的陆铮,显然他内心还是耿耿于怀,说起这个名字,表情都是冷的。
“我怀疑,他和法国人做了一笔交易,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我会想办法,不让他得逞。”
傅钧言点点头。
“这两天,谢二心情不太好,龙砚平是他最好的朋友,等龙砚秋的遗体送回雍州,他会亲自送棺木回蓉城,把她和她的母亲、大姐葬在一起。”
溪草哦了一声。
“只是这样而已吗?我还以为,谢二得和她举行冥婚,再把她的牌位供进谢家祠堂,良心才能安稳。”
傅钧言皱眉看她一眼。
“云卿,你有点阴阳怪气,再怎么说,龙砚秋已经死了。”
死者为尊,溪草明白这个道理,谢洛白迁怒她,她不该去迁怒死去的龙砚秋。
“抱歉,是我刻薄了。”
“无论如何,谢二心里一直喜欢你,等这件事过去,他会谅解你的。”
溪草没有说话,谅解什么?她从来没做错任何事,她不需要谁的谅解。
第二天一早,溪草就去了报社,大家都抬头和她打招呼,徐世坚也在,却唯独没有看见狄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