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日很冷,比去年的寒冬还要冷上三分,换做去年的此时,祁瑶枫绝对是让丫鬟升起暖炉,然后躲在房里窝穴而居,与一切冬眠生物一般就此把这个冬日睡过去,但今年却是不同,被身子完全恢复过来的男人带着四处溜哒,毕竟不是自己的意愿,有点唠叨不满那是肯定的,可那点小不嘀咕被男人的三言两语就给哄过来了。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于是就果断地跟着他四处跑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其实很乐意跟着他一起四处走访山水,即便现在入眼的全是冰山雪地……
天气虽冷,可坐在马车里却半分冻不到她,不说身上穿的狐毛大裘,单说这辆造价非凡御寒能力极好的马车还有身边那个身子如暖炉一般的男人,那就足够叫她半点冻不着了。
而她也借着这个机会,亲身经历地把周边不少城镇都走了一遍,顺便也对不少贫民区的人伸出一番援手,解了他们的一时之危。
皇甫锐却是不以为然,道,“生死富贵各安天命,他们若自己走不出贫民区,你救得下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反而易叫他们心生不该有念想。”人一旦产生依赖,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祁瑶枫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那些被冻得全身发紫骨瘦纤细的小孩在这寒雪中挣扎,要她没能力也就罢了,可现在以她的身份,她实在做不到熟视无睹,摇摇头叹道,“我已经与他们道明,也只能帮他们这一次,以后的日子过的好坏那就得靠他们自己了,要不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是在给我们未来的孩儿积福吧。”帮他们几十个人堪堪渡过这个冬日,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这些贫民来说却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积福?
这句话倒是叫皇甫锐的宇眉一挑,大手隔着蚕丝制成的里衣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面容沉静、目有所思。
他本是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现在,他却是想信,没有人知道他多想要自己跟她结合的孩儿,而他也知道自己继承自己母族的缺憾,子嗣可是不多……
坐在马车的祁瑶枫不知道身边男人因为自己这一句话,让他用风公子的名义在天悦王朝各处广施粥棚、并且视人而定地发放粗纱葛布借以取暖,一个冬日下来整整耗费十万多两银子,帮着成千上万贫民渡过了这个难过的冬日。
竟然有人私出这么多银钱用以救济贫民,天悦王朝之中不少官民议论纷纷,到底何人有此手笔,但就是连禹帝都查不出那人到底是谁,民间单单流传着是风公子所为,但这个风公子他们却是没见过面,只知道是一个带着半个银色面具遮掩住半边脸的俊逸男子。
天悦之中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号人物,倒是叫不少人都纷纷相互打探,慢慢的竟把当初在避暑山庄那边发生传疾病送放药物也正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公子所为的秘事挖出来。
一时间各种神奇议论纷纷传出,以茶楼最为热闹:
有人说,“你们都不知道,风公子我是亲眼看过的,那绝对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那般风貌就是举世无双,犹如神祗降世人间,照我说啊,风公子就是为了拯救那些贫民百姓的,别的人说什么你们都不要停,听我的没错……”
有人却是大摇其头,传谣道,“大家都被人骗人了,风公子其实是一个奇丑无比的男子,而且还有龙阳之癖,喜好男风,你们别不信,我那天路过就亲眼看到那据说是风公子的人物戴着一个面具挡着脸,而且还牵着一个瘦弱长得清俊的书生,两个人极为亲密,甚至有人看到风公子还亲过那长得如小男人……”
更有不甘落后者说,“风公子其实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侠,因为身份不便所以男装行天下,正在悬壶济世……”
总之各种议论各路版本都有,但身为当事人并且被归为‘男宠’的祁瑶枫却是对这些一无所知,哪里知道自己当初所用的风公子名号,竟被传得如此沸腾,加上有小道消息传出去,说三月斋就是那风公子所开,并且这位风公子还跟七皇子皇甫锐关系不错……
等祁瑶枫从外出喜子那听到这些事的时候,默默无言,暗忖,风公子跟七皇子能不好吗?每天晚上他压她或是她压他……
不过还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些事,他的性子清冷薄凉她不是不知道,除了对她他会懂得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之外,其余的人那是别想的了。
于是这天晚上两人躲在被窝里干完大事后便开始说起了这事,当然是祁瑶枫发问,“怎之前没都没听你说过?”爱爱过后她的声音略显软绵与慵懒,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意。
皇甫锐大手还停放在她腰间揉摸,这些日子以来为小妻子服务他已经习惯,并且力道拿捏刚好,揉得怀里的小妻子一脸的舒服,听到她的话便道,“你只要好好照顾好身子准备迎接我们孩儿到来便可,这些事交给我来,就当做是给我们以后的孩儿积福。”顿了顿,道,“有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我救了那么多命,将来我们的孩儿定能长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