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费尽心血的讨好压力好大啊。
赵保全的眼睛亮的真像灯泡啊,简直就像中了五百万。
李薇压力更大了,喊玉瓶拿东西赏他,想想马上就要过年,干脆全院的人都加赏一个月的月钱,赵全保和玉盏多二两。
现在外患较多,李薇也是想加加恩,一院子的人齐心共渡难关。
哪知晚上,玉瓶竟劝她趁机收服赵全保和玉盏。
李薇半真半假的问她:“那你就不酸?”
玉瓶假作叹气:“我一个人也没长八只手,能把主子身边的事全干了,多几个能人来搭把手也好。”然后认真道,“格格,外院的事,还是要靠太监。赵全保人看着也机灵,让他多跟外面的人套套交情,咱们这边也不会什么事都慢别人半拍。”
赵全保确实够机灵的,不然他怎么就敢搭上玉盏,一口气跑到她面前来了?
玉盏这段日子看下来是个有些缩的姑娘。不是说她没手段或没心眼,而是人比较爱缩,就算有想法也没胆子去做。
玉瓶的意思她也明白,上次四阿哥发火,她们这个院子得到消息是慢了些。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李薇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她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又怕打探到四阿哥那里,再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怎么办?
既然不会做,干脆不要做。
之后两天,她就常常喊赵全保进屋来,去膳房传膳这样的事玉瓶也交给他了。赵全保又趁机把另一个太监叫许照山的给带了出来,玉瓶这些天也开始带着玉盏进屋侍候。
小小一个院子,不算她才八个人,这就分了好几帮。
李薇看得头痛,但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过了这么长时间,又经过了这些事,内务府分来的这八个人的性子,她算是大概都摸清了。看得准不准且不说,哪个是哪个算是不会认错了。
四阿哥教她的这个办法还真不错。她不必急着去摸清这些人,他们自己就会跳出来的。始终没跳出来的,她也不必去管了。
赵全保为人机灵,许照山口舌甜滑,两人去膳房叫膳还没几次,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玉瓶来膳房时,到底还是有男女之别,所以只进过膳房第一进的屋子。赵全保和许照山就全无顾忌,进门后爷爷、爹爹、哥哥口中不停,千儿打的利落极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趋奉,太监无根,所求无过名利二字,赵全保和许照山跟膳房的太监走的又不是一路,人人都乐意跟他们结个善缘。
结果没几天,李薇就在膳盒里又看到了‘孝敬’。
有四阿哥在的日子里,膳房总是会特意给她留一些不在膳食单子上的东西。如今倒是很长时间没看到了,现在四阿哥没来,赵全保倒是有那个本事。
有时候倒不是就缺那一口吃的。只是这份与众不同是面子上的东西,当所有人都不给面子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事情已经糟透了。
赵全保拿回来的是两盘子糖,一样金黄色的加了松子和核桃的麦芽松子糖,一样乳黄色的花生牛轧糖,一律都是二指长一指宽三分厚,包着糯米纸。
他端出来时不好意思道:“膳房现在正在做过年的糖,这些是做坏的,都是小的嘴馋才借着主子的名儿拿回来的。主子赏面,能赏小的两块,小的就知足了。”
李薇看到糖时,心里连她都没发现的松了口气。
赵全保这话说的也挺漂亮,李薇让玉瓶一样包了一半给他,道:“拿去给你的兄弟们都分分,让他们借你的光也甜甜嘴儿。”
赵全保高高兴兴的下去了。宫里的糖是有数的,这种做出来的好糖一般都是主子享用,下人们是没份的。他们能吃到一般也就是主子赏的。
打这天起,赵全保隔三岔五的都能从膳房多要回点东西,还没过年,膳房做的糖李薇就尝了个遍。放茶叶的那个小柜子里,单腾出来一层专门用来放糖,芝麻糖、龙虾酥、杏仁糖等等,还有羊羹和各式蒙古奶酪、奶豆腐。
闲在屋里没事干的李薇很快吃胖了,玉瓶给她试新衣服时,表情太严肃让她很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尺寸不太对了?”
玉瓶仔细量了量道:“是有些不对。”
李薇立刻挺胸吸肚子……确实胸口有些紧啊。
玉瓶道:“格格长高了,袖子和下面都要再放个二寸才行。”
李薇示意她看看腰身,问:“腰不用再放放?”她都快吃出双下巴来了。
玉瓶站远一步打量,摇头说:“不必,紧些显腰身。”
脱下新衣的李薇坐回炕上,不自觉的就拿了一块奶豆腐吃,吃完再拿,吃完再拿,一会儿没留神一盘八块全进肚子了。
奶味儿太香浓实在忍不住。再说她现在不吃东西还能干什么?
玉瓶似乎也不觉得她吃这么多有什么问题,空盘子拿下去,问她:“格格要不要用点茶?”
配着茶,她又吃了几块杏仁酥,几块核桃酥,几块豆面酥。
李薇管住手,捧着茶感叹,秋天就是贴膘的时候,她还是不要跟身体本能做对了。等到了春天,自然就会瘦下来了。
再说她还在发育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