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对他生不起气来,沈岸知道。
他俯首看着她,那双迷糊漂亮的眼睛睁大了些,只是疲惫未散,倏然她眼睛睁得更大,多了一分明朗:“你不会还想偷情吧?”
沈岸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不过地下车库很静谧,没有半个人影,灯光也昏昏暗暗的,因她的话,本是阴森森的地方生出暧昧来。
可她脸皮薄,要真在这里,她非得心惊肉跳的。
沈岸喉结滚动了下,故意把话丢还给她逗她玩:“你要想,也可以。”
林微羞红了脸:“我没有想,我以为是你想。不然你怎么不让我下车?”
她有理有据,微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喉结上。
沈岸本只想抱她回家,但此刻他放在她小腿上的指尖动了动,她穿着丝袜,质地很软,隔着丝袜的肌肤瓷白软嫩,什么滋味只有他知道。
他想要她,如蚁虫啃噬着肌骨,唯她能解。
沈岸又低了些头,他们的唇瓣挨着,他顺着她的思维:“是我想。”
他嗓音变得沙哑,眼里的欲望勾着她,干净的指尖推了推她的裙摆,轻易就送至膝盖以上。
“你上来。”林微敛着眸子,不敢看他,声音颤了颤。
沈岸将副驾驶的座位放倒,上车带上门。
夜色很浓,林微真的没有半分力气了,沈岸给她穿好丝袜,抱她起来,她骨头都是软的。
她在沈岸怀里抬眼看他,这个男人今天带她做了很多大胆的事,真的超大胆,她从前想都不敢想,却都做了,竟然还因刺激感生出很羞耻的兴奋感。
林微能看到他在愉悦的扬唇,他一开心,她的心就会自然的舒展,很满足。
与中永的案子已经开庭了,林微去找娄律师的时候,看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气度不凡,戴着金丝眼镜,穿的西装也很考究,尤其手腕上的腕表,是很大牌的,他看起来很有钱。
娄律师告诉林微,这是她的助理杨拓,但相较之下,娄律师更像杨拓的助理。
在进法院的时候,林微碰到了张宇航。
张宇航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比起初见时的阳光,林微现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大便。
他看林微的眼神很傲气:“林微,你出尔反尔,还想全身而退,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吗?现在还想告我,这无异于给你自己挖坟。”
以卵击石,林微也想搏一搏。
“公道自在人心。你每次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哪次又真的得到了好处?”
张宇航脸色难看起来,从算计林微拿瑞安的业务开始,确实他在林微身上一直栽跟头,如今还把自己弄进死胡同。
前两天,他抢林微业务和在蓝月湾算计林微的事传到了他爷爷的耳朵里,他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不把事情处理干净,以后中永久跟他毫无关系。
事情的根源就是林微,他一定要把林微处理干净。处理了林微,再去找奇叔邀功,拿下瑞安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中永就还是他的。
如此想着,张宇航冷眼看着林微:“还不是因为你不识抬举,得罪了我,你就跟得罪了阎王没区别,你等着去死吧。”
张宇航说话间,杨拓走上前来::“林小姐,请问这位跟本次案件有什么关系?”
“他是被告。”林微解释。
杨拓上下打量了张宇航,不屑地说:“一个被告话还这么多,以为自己的嘴是法槌吗?怕不是个棒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