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俯身,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她脖颈后的肌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敏感。
顾时宴轻笑,“那会不会让季先生生气。”
司意眠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他这问话有多冒昧,“我是想问问,我爷爷的身体还好么?昨晚上我一直很担心,他这样容易昏迷的状况,还会发生么?”
顾时宴沉吟道:“老爷子的身体,司小姐应该也很清楚,恕我直言,不太乐观,如果能得到良好的休息,五年内应该还可以看着司小姐结婚生子的场面。”
五年……最好的情况,居然只剩下五年了么。
“而且老爷子现在还不听劝阻,我听说他还会去公司开会,经常熬夜,这对于病人而言,非常不好,个人建议集团内部的工作,还是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吧。”
司意眠当然也知道爷爷一把年纪了,不该为了这些事情奔波,可是她没用,她的眼睛还暂时无法恢复。
“顾医生,我爷爷他……”司意眠话还没说完,门再次被人打开。
季璟淮出现在了门口,看到他们两个单独在更衣室的时候,昨晚上那种莫名的不爽又浮现起来了。
尤其是刚才一进门,这男人的姿态,仿佛把司意眠禁锢在他怀里。
他的眼神里有侵略,而站在他跟前的女人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这件礼服的含义,季璟淮和工作人员一清二楚,可那根被本该由他来拉扯的系带,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指尖。
这简直是在挑衅季璟淮。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顾医生,请把手放开。”
男人的语气可以说得上十分冷漠。
司意眠视线没有焦距地看向门口,随着季璟淮的话音落下,顾时宴指尖的系带也被他扯开。
司意眠如果看得到,就能意识到,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季璟淮蹙眉,很明显也感觉到了顾时宴的恶意,他没有继续留在原地,反倒是大步流星朝着司意眠走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以所有者的姿态看向顾时宴,以及他手上的系带。
“怎么不等我来就试穿,还要麻烦一个外人。”季璟淮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唇几乎贴着她的面颊。
一句外人,足以泾渭分明。
生气了么?
原来自己可以为其他女人三番两次抛下未婚妻,但绝不允许其他男人靠近她的周围。
可笑的占有欲。
司意眠眉眼温淡,只是启唇笑了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迟到了。”
“我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了。”
季璟淮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她脸上明明是笑着地,可他知道,这是在埋怨。
大部分的时候,季璟淮很乐意宠着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何况今天是他理亏。
“抱歉,我应该早一点打电话给你,礼服还合身么?”
他说着要去碰她的手臂,想让她转个圈看看礼服怎么样。
但是这更衣室里还有第三人的存在,显然很不合时宜。
“顾医生还有事么。”季璟淮问道。
顾时宴指尖还把玩着系带,“方才司小姐向我询问司老先生的病情,我们还没说完。”
季璟淮扯了扯唇,似笑非笑道:“是么,我们现在不大方便,稍后我会咨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