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街头巷尾关于的我流言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先前为难我的内府司守卫都跑来送礼,求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根本没工夫管这些,只看着自家院里几十口大箱子怔怔出神。
“王爷,你不会要跟我说,这是圣上给的赏赐吧?”
挂着红绸,贴着喜字,怎么看都不像啊。
“这么明显还瞧不出来?”
盛知寒抿着唇,似乎是有些不自在,“这是聘礼。”
“哦,你要招赘,那说是嫁妆也行。”
似乎怕我反驳,他又补充了一句。
“人呢,倒是让我瞧瞧。”
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竟真有人愿意答应我那荒唐的提议。
“没别人,就是我。”
盛知寒的话仿佛在我耳边炸开了一个雷,震得我半晌都回不过神。
“你说什么?”
过了许久我才开口。
“我想娶你。”
他看上去很紧张,全然没有往日的闲适,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先皇”
我干笑两声,表情比哭还难看。
“殿下别同我开玩笑了,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实在是不敢高攀。”
曾经的讥讽与嘲笑,我嘴上说不在意,但怎么可能呢。
那些话就像是扎在我心上的刀,每每想起,心尖都是密密麻麻的痛。
一个式微的国公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金尊玉贵的淮王殿下。
我实在是怕了。
“谁说你高攀了?”
盛知寒急了,“论相貌,你明艳秀丽,论品性,你率真爽直,论德行,连皇兄也赞行事有章法,与本王正好相配。”
他说的这人,是我吗?
我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却仍然试图保留一丝清醒,“可殿下还有更好的选择。”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拒绝吧,人家大张旗鼓的抬着东西来,灰溜溜地抬着东西走。
堂堂王爷脸上挂不住,直接得罪人。
接受吧,可这事儿也太突然了。
相处了那么久,盛知寒可从来没表现出对我有一丁点儿那方面的意思。
总不能突然福至心灵无法自拔地爱上我了吧。
鬼才信。
正当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我爹却乐乐呵呵地将人引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