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罡笑嘻嘻地摆了一个“OK”的手势,说:“得嘞!”两个人手牵着手向着市区的方向走去。晚餐两人选择了麻辣香锅,浇上麻辣香锅汤汁的米饭香气在口腔中久久回味着,罗罡一边辣的直对着嘴巴扇风,一边大呼着“过瘾、过瘾”,然后猛灌着冰镇雪碧缓解着辣味。
梁晓晴和罗罡不同,她吃菜喜欢辣一点,而罗罡更喜欢微辣,很多时候梁晓晴都会尊重罗罡的饮食习惯而选择微辣,当然罗罡也会偶尔陪着梁晓晴吃一顿特辣的菜或者加辣版本的火锅,只是罗罡的桌边会多放几瓶冰镇的饮料,以免涕泪横流影响外在形象。
这一顿饭菜和饮料下肚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吃撑了,罗罡一边走路一边打着饱嗝,口齿不清地说:“媳妇儿,你信不信,我真的,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了,我的胃,跟着我也真是倒霉,好在平常有你严格让我按时间吃饭,不然我这早就倒下了,你说说,不好好对待身体的人最后肯定会被反噬,我听你的,没错。所以只要不是忙的脑袋顾不上屁股的那种时候,我肯定会好好吃饭,不让你担心。就是我,现在都觉得,我吃的东西都快堵在我的嗓子眼了。”
梁晓晴指着商场不远处的公园说:“走吧,我陪你去散散步,消消饱,省的影响睡眠。”罗罡点点头,向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其实说起来,两个人吃下的东西倒没有多少,就是喝的冰水和冰饮料太多了,水灌满了胃,一点点食物就会觉得很撑。不过这也有唯一一个好处,撑的感觉随着水分的蒸发和尿液的排出会很快消失。还没有过二十分钟,两个人就一点都不觉得撑了。
梁晓晴说:“我跟你说,要是我父母或者你父母和我们住在一起,免不了要唠叨。”然后学着父母的语气说:“哎呀,你们这样吃会伤害身体的啦,伤害胃的呀,年轻人不懂的保护胃,老了要吃亏的呀,自己在家做饭或者在食堂吃呀,又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又健康又卫生,一举多得的事情对不对?你看看,叫外卖到最后吃的都是些什么呀,你们两个小孩子不看新闻不听广播不看报纸,有些外卖那么脏,食材又不干净,那吃到肚子里都会变成毒素的呀。罗罡,你说对不对?”
罗罡竖起了大拇指:“你学的也太像了,我跟你说,我大学放暑假在家叫外卖都得偷偷叫,不敢大张旗鼓,省的我妈唠叨。”梁晓晴点点头:“我也是一样。”两个人默契地击了个掌,异口同声地说:“果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梁晓晴苦着脸说:“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在背后吐槽她肯定会说:“你个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一点没有感恩之心,还在背后这么说我,真是反了天了。”罗罡也点了点头:“没错,我妈也会说同样的话,我估计全世界的妈都一样。”
俩人向着公园的门口走去,准备回家。想起来罗罡的案件,梁晓晴问:“对了,你那个案件怎么样了?你和江路商量出什么结果了吗?”罗罡摇摇头:“这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我找江路帮了个忙。”然后把他和江路在论坛上回帖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让罗罡心中没有底的是,那个楼主回帖的时候喜欢避开重点,而用侧点去回复,所以他们的拳头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很难触及到楼主的中心点。
不过梁晓晴的问题倒是让罗罡想起来这件事,白天的时候忙着其他的事情,压根就忘记这个帖子的事情,晚上回家以后还要找一下江路,和他继续商量一下如何把这个舆论转换得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罗罡想起来梁晓晴这两天为自己手上的案件也在伤脑筋,问:“对了,说到我的案件,你说的那个夫妻打架的案件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梁晓晴冷哼了一声,说:“两个人都是一嘴的谎话,不过周宗定庭长提点了我一下,我准备后天找那对夫妻再聊一聊。”
梁晓晴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罗罡听的直摇头,等到梁晓晴说完了,感慨了一句说:“真是想不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反正我觉得我的脑子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罗生门的。”梁晓晴很认真地看了一眼罗罡,故作深思:“嗯,我估计你的脑容量大概比鸵鸟小一点,四舍五入以后大约就等于一只草履虫吧。”罗罡沉思了一下,然后语气中满是疑惑:“那你说,作为单细胞生物的草履虫听到你这么比喻,会不会很生气,然后问你,‘你怎么可以把我和那种人类放在一起进行类比,这是侮辱,这简直就是瞧不起虫,这是对虫权的亵渎!”
梁晓晴大笑了出来。罗罡眨巴眨巴眼睛,问:“怎么样,媳妇儿,我的演技是不是出神入化,直逼一线?”梁晓晴在罗罡的胳膊上轻轻地拧了一下:“嗯,你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应该给你颁发一个最佳沙雕表演演技奖,然后在你的脑袋上贴一朵小红花。”
罗罡想象了一下,回答梁晓晴:“我要那朵最红最亮的小红花,最好是贴在我头上闪闪发亮的那种,我要成为夜空中最闪亮的星,人群中最靓的仔,就是别人看到我都会夸我靓仔的那种。”
小夫妻一边笑着一边闹着回到了家,罗罡不管不顾地在客厅的中间摆成了一个“大”字,然后上下划动着双手,对梁晓晴说:“媳妇儿,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一只美人鱼?”梁晓晴很认真地回答说:“不,像一只翻车鱼,不,应该说像是深海鱼,深海鱼你懂的,互相谁都看不清谁,所以嘛,随便长长就是咯。”
罗罡跳起来捏了捏梁晓晴的鼻子,正当罗罡想抱起梁晓晴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