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宫,两仪殿。
李世民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尉迟敬德,又开始头疼。
尉迟敬德还叭叭说着:“这都走了几天了,如何还不回来?”
说完又偷瞄李世民一眼:“东都那边也该有奏疏送来了吧……”
李世民身后的张阿难顿时大惊:“大胆!!!”
陛下的往来信件和奏疏岂是可以随意窥探的???
尉迟敬德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在他的席位坐下:“臣不管,今日没有臣那结义兄弟的消息,臣就不走了。”
李世民偏头吩咐张阿难:“今日谁在宫中当值,速速传来,把这人拖下去。”
张阿难叹气:“是宿国公。”
李世民伸手抚额,这要是叫进来,撒泼的又多了一个。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敬德啊,你我相识多年……”
尉迟敬德叹气:“陛下身边文臣武将环绕,可我那兄弟,她只有臣一个……只有臣和宿国公,秦叔宝三个二弟,臣放心不下啊。”
李世民笑了下:“你我相识多年,当知道朕的剑法。”
他一个转身,抬手拔出墙上的一柄名剑。
尉迟敬德连忙起身跑了,边跑边喊着:“臣明日再来……”
李世民把剑插回剑鞘:“那小儿连字都不会写,他还巴巴过来等信。我看他不是等消息,而是来给朕添堵的!”
***
永兴坊袁宅。
袁家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用餐时,男人不说话,女人也都沉默着。
突然,叶老夫人拍了下桌子,其他人都抖了抖。
袁侍郎咳嗽一声:“吃饭,吃饭。”
叶老夫人面色阴沉地看着袁侍郎:“我孙女及笄之前,你要是当不上大官,我便……”
她左右看看:“我便休了你,再带着圆宝儿回乡下!!!”
袁侍郎:“……”
叶老夫人抓住她的袖子,悲痛地说:“我苦命的圆宝儿啊,因为阿翁无能,早早就要离开家,我心痛啊……”
袁侍郎头疼:“……”
袁二郎安慰老娘:“阿娘莫哭,三郎不是快回来了么?咱圆宝儿马上封公主了,公主二十岁再招驸马也不是不行。”
叶老夫人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这茬,还是我三郎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