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许闻溪辩解一二,复又接着道:
“若我真是那混账,这满江陵的书生还不知如何笑话与我,莫不是你想让我背信弃义不成?”
许闻溪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道:
‘这傻子,哪是我想让你背信弃义,分明是这沈府已容不下我。再说若真娶了我,你又要置表姑娘于何地?你母亲是万万不可能让洛绾颜做妾的。’
可沈夫人再如何终究是沈轻舟的母亲,况且自己手中也没有沈夫人加害自己的证据,就算说出来,也只会徒增自己与沈轻舟之间的嫌隙。
所以许闻溪没再辩解,转而岔开了话题,半个时辰后,沈轻舟觉得自己化解了一桩矛盾,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娘子,这簪子……”
红姒看着桌上的盒子欲言又止,今日的事她都看在眼里,总觉得娘子似乎不愿意再嫁给少爷了。
“收起来吧!”许闻溪说着不再看一眼。
待红姒捧过盒子,准备收进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时,许闻溪又突然开口道:
“锁进箱笼里。”
或许自己也是傻子,不然为何会有不舍呢?
待心情彻底平复后,许闻溪这才想起自己的药还没吃,急忙取出药瓶,倒出一粒之后却又犹豫了。
不是怕,也不是对腹中那团不确定的肉的不舍,而是……这药吃几粒来着?
许闻溪仔细回想了一下,依旧没有想起来究竟该吃几粒,只当是自己忘了。
却没想到是这药在医馆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换了,大夫不认识,自然也就没有同她说什么用法用量。
先是吃了一粒,犹豫了会儿又吃了一粒,再吃了四五粒之后,想了想干脆一日一粒,等这一瓶吃完,就算是哪吒也该打下来了。
在将药瓶收起来的时候,许闻溪发现瓶身上有个小小的印章,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并不认识,可能只是哪家窑厂自己的章子。
或许真如沈夫人所说要从长计议,这几日许闻溪过得格外清净不说,还办成了一件事。
之前杂货铺的刘掌柜到底是见过了,两人之间谈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买卖。
从下月起沈家布庄的一种染料将从刘家的杂货铺进货,看似小事,可不同的是许闻溪将自己的体己投了大半进去,从今往后许闻溪就是杂货铺背后的大东家了。
之所以是从下月起,一是为杂货铺拉货源,二是打算再扩张一下铺子,看起来不能太寒酸,不然惹了沈家的怀疑。
没过几日,县衙来了封请柬,说是邀请城中各大商户赴宴,并且指明要商议运河贸易之事。
若是以往像这样的宴请自然是沈老夫人出面,可如今老夫人礼佛未归,这赴宴的事自然落在了旁人身上。
沈夫人倒是想去,可她哪懂得这些,而沈老爷到这种时候历来都是缩头乌龟的,至于沈轻舟,这几日刚好去了书院要到沐修才能回来。
所以这赴宴一事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许闻溪身上,这要沈夫人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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