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征等了几秒,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温存,给个准话。”
她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挣脱不掉,犹如她早已挣脱不掉的心。
她垂眸,红着脸嘀咕了句:“我们现在这样,跟交往还有什么分别,为什么非要扭着不放?”
“当然有分别。”萧戎征越加正经,“不记得你以前经常把床伴床伴挂在嘴边了?我要成为你的正经男人,而不再是立在模糊的边缘,给你随时准备一脚踢开我的理由。成为正经恋人,你就得对我负责。”
“……”温存看着他那张性张力十足的锋毅面庞,简直难以相信他还需要被负责。
像是看出她想法,萧戎征悠悠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心就不是?”
温存正想说什么,萧戎征补了句:“我也会嫉妒、会心痛。”
他说的漫不经心的,更像是在开玩笑。
可温存的心还是揪了下,心软的那瞬,她的防线彻底溃败。
但有些话,仍旧说不出口。
她的顾虑太多了。过往的伤痛还残存在骨骼深处,害怕这一次奔赴又是一场飞蛾扑火。
萧戎征知道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下一次等她松动不知道又要到何时。
于是,他又等了几秒,就再也等不了了,只能眯起眼眸,逼她:“温存,说话。”
好像在重演机场的那一幕。
但温存知道,自己的心跟那时相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对萧戎征最多只算的是有点好感,而现在,她否认不了,她真的……爱上他了。
哪怕他有一门娃娃亲、哪怕他的爷爷那样强势,她也抱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勇、相信他会解决好并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
她的指尖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在萧戎征再一次逼迫她开口的时候,她倏然掀眸,看向他。
萧戎征的心,竟因为这一眼而狠颤了颤,捏着温存手的五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车厢里,一时静谧至极,像被抽掉了所有空气。
温存艰难地呼吸了下,垂下眼眸,然后缓缓点头。
萧戎征脊背紧绷,并不满足:“你点头什么意思?”
“……”温存暗暗咬牙,“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说出来。”他必须要一个清晰的答案。
温存实在没勇气了,想抽出自己的手。
可根本抽不掉。
她懊恼地盯了他一眼,转身就想拉开车门下车。
萧戎征忙拽住她手腕,喊了声绵绵。
那声绵绵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温存原本就不是真的打算下车,立刻就心软了。
她悄悄吐了口气:“我都表态了,你别逼我了行不行?”
她真的说不来那种缠绵悱恻的话。
萧戎征无奈地塌了下肩,但转瞬他用双手捧住她的手,眼神里布满虔诚、也带着点卑微。
“绵绵,给我个准话,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