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冷笑出声:“爷爷的养老钱,你也忍心?”
肖俊中又是苦笑:“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没人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厚颜无耻。你爷爷也在竭尽全力地为你考虑。你放心,我们会搬出去,并且把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
温存正准备说话,书房门突然打开,陈玉冲了进来!
“我不同意!凭什么要我们搬出去?!”陈玉指着外面,情绪激动吼道,“那要按照这么算,这房子虽然是温如慧的嫁妆钱买的,可是这房子的装修和家具,你爸爸还不是掏钱了!我们……”
“你们可以把家具搬走。”温存打断她后顿了顿,又说,“要是你愿意,这墙上的泥灰你也可以刮走。”
陈玉还准备再争,肖俊中厉喝了声够了,狠狠地盯了陈玉一眼。
陈玉满脸不甘,但还是闭了嘴,扭头跑出了书房。
肖俊中看向温存:“我们会尽快搬出去,不过你爷爷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暂时让他留在这里吧。”
说完,肖俊中就出去了。
温存一个人站在书房里,总觉得刚才的谈话顺利得像一场幻梦,特别地不真实。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刚才与肖俊中的谈话,企图找出什么破绽,但一无所获。
等她从书房出来,佣人竟然已经在肖俊中的指挥下开始收拾东西了。
肖寅坐在沙发上,一脸沧桑。
温存喊了声爷爷,肖寅忙站起来,反过来安慰她:“其实我早就跟你爸爸谈论过这房子的问题,这几年来我们住在这里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干脆搬出去也好。”
温存心里很难受:“爷爷,其实您可以留下来。如果是我妈,她也一定会希望您留下来的。”
“你的孝心我明白。可是绵绵,爷爷老了,喜欢热闹。真要一个人住在这里,爷爷也不习惯,所以还是一起搬走的好。”肖寅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这事你别有心理负担,是爷爷做的决定,这样一来,爷爷心里也好受,将来在底下遇见你妈了,爷爷才有脸面对她呀!”
“爷爷……”
“好孩子,别掉眼泪。”肖寅抽了张纸巾给她,凑近她压低声音,“而且你将来要是跟萧戎征结婚,要是连点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别人也看不起你。爷爷老了,可能将来也没办法给你办出像样的嫁妆,所以只好借花献佛了。”
听着肖寅说这些,温存觉得自己做出回来的决定特别糟糕:虽然她恨肖俊中和陈玉,但不想最后受罪的是肖寅。
肖寅又安慰了她几句,就借口萧戎征还在外面等她,加上家里也要收拾,强行把她送出去了。
萧戎征靠着一根灯柱站着,正在抽烟。
天气很冷,温存看见他的手背都冻红了。
她忙走过去,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那温度冰得她一激灵,刚才的混沌感立刻消散大半。
她主动说:“谈妥了。”
萧戎征看了眼她神情,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进了大衣口袋。
之前他让李博藤找人去查温存的家庭,就在刚刚温存出来之前,那人又查到点东西,是关于肖俊中和陈玉的。
但萧戎征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所以沉默着。
温存心里也装着事,没注意到萧戎征的反常,只有些心不在焉地找话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谈的什么?”
“所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