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
那时候班里女生已经搞起了一簇簇的小团体,班里以一个叫王萱的女生为首,带头孤立温荧。
不可否认,有些人对你的恶意就是毫无缘由。
家世、长相、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能成为他们发泄的出口。
从“这女的看起来像快得绝症死了”,到“小三女儿也配活在这世上”,再到“你个蠢猪也配得上校草”的恶毒谩骂、抨击。
从温荧放学值日扫完地,全班教室椅子倒扣在桌面,到总有人故意往地上吐口香糖丢纸屑,再到王萱将椅子脚不轻不重地捅进她的肚子;
从时不时被撕坏作业本,塞满书包的毛毛虫,到椅子上的胶水,再到温荧走进教室时头顶门楣上突然掉下来一盆水。
直到王萱开始叫几个校外的大姐大摁住她,把温荧堵在校后门抢钱,不给就轮番扇耳光用烟头烫时。
温荧再也抑制不住,用尽毕生的所有力气,一刀捅伤了王萱的手,所有的凌辱戛然而止。
利刃出鞘,那把精致小巧却锋锐非常的瑞士军刀——
陈烬送的。
被她盘了无数次,刀柄都磨得光滑发亮的,保护自己的,利器。
两方推搡拉扯之间,温荧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前一秒还在拿烟头烫她的王萱瞬间被揪住衣领,脑袋“砰”的一声猛掼在墙壁上,摔得鼻青脸肿。
“陈……”
王萱瞳仁紧缩,痛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温荧整个人被拽起,攥着胳膊被一把揽到他身后。
王萱那些姐妹吓得脸色煞白,想帮又惊恐地不敢上前:“陈……陈烬,你不是不打女人吗?!”
同一时间,陈烬表情骤然阴戾,一脚踹倒扶着墙爬起身的王萱,人直接踉踉跄跄跌出去好几步瘫在垃圾箱上。
紧接一把揪起她衣领,字字嗜血暴戾:“别说女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敢碰她,老子照样打你。”
“给她下跪道歉。”
“怎么拿烟烫得她就怎么烫回去。”
那五六个女生吓得四肢发软,对视一眼要跑就被门口走进的潘柏他们堵住了去路:“去哪啊?”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来得又凶又急,都是学校不好惹的刺头,那些女生吓得腿软地跪在地上给她又是道歉,又是不住地求饶。
“我们没烟,是王萱让我们烫的,温荧,你能不能行行好,让他……”
“没烟是吧。”
陈烬唇角微勾,弯腰抄起一根钢筋,在掌心掂了掂,一番动作吓得那群人手忙脚乱地互找着对方兜里的烟。
“现成的,烫吧。”
周时宴嗤笑一声,丢了一包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