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云回来的时候,我刚做好饭。
吃过饭,我在厨房里熬药,是上次医生给开的治不孕症的中药。
在厨房里我就听见薛度云的手机不时在响。
因为看见过那条署名南溪的短信,所以如今我对他的手机短信声音特别敏感。
我端着熬好的药出去。
他靠在沙发里,很专注地盯着手机,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打字。
他难道在跟那个南溪交流?会聊什么?聊她提到的那个大惊喜?可是南溪死了,发短信的人会是谁?
捧着药碗,我心乱如麻,心思完全被他不时响起的短信声音带走。
一股好奇心拉着我捧着药碗朝他背后走去。
我脚步轻,他一动不动完全没发觉我的靠近。
站在沙发后,我突然伸头,“在看什么这么带劲儿?”
他没有慌张,也没有立刻把手机收起来。
而我也看清了他手机上的内容,与他联系的是公司的法律顾问,聊的是公司的事儿。
我暗暗松了口气。
他闻到中药味儿,扭头。
“什么药?”
我走过去,将药碗放在茶几上,告诉他我又去妇科检查过的事。
这一次田静的事儿也让我备受打击。
“为什么别人怀个孩子那么容易?一次就能中奖?医生说,吃药调理一下,中奖的机率可能会大一点。”
“机率大?”
薛度云从手机上抬眼,看着我,勾着唇暧-昧地问我。
“吃了是不是会如狼似虎?老子怕受不住。”
我脸一红,捶他一拳,“滚。”
他却放下手机,厚脸皮地凑上来,搂着我。
“明天我也让医生给开点儿药,补一补,不然老子怕被你榨得精尽人亡。”
我羞恼地打他,“流-氓。”
他直接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人骑上来,痞子一样地笑。
“来,先把枪磨一磨,上战场才能所向披靡,一往无前。”
他真心是个黄段子高手,每次突然撩我,总是让我措手不及,一张脸就跟在开水里煮过似的。
持续升温的暧-昧气氛被黎落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接完电话,薛度云开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跆拳道馆。
下车后我们直冲天台。
一上天台,我就吓得腿软。
田静高高地站在栏杆上,风一吹都能掉下去的样子。
黎落离栏杆的位置不远,与田静相对站着,像两个对峙的人。
这幢楼虽然不高,但也有八层啊,要真的掉下去了,还有命么?
我没想到田静使苦肉计失败后,竟然能干出这么极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