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非去做饭,叫了沈瑜去帮忙。
听到厨房传来水声,我突然想起她的手受了伤,就走进厨房去帮她。她像是有些感动,又有些委屈。
亚非问及她的手怎么了,我知道,那天,她的手被烫极有可能真的不是一个意外。
我不想因为南北而忽略了她,可在还没有找到南北的情况下,我确实也难很好照顾到她的感受,也没有心思细想她在这件事情中受到了伤害。
吃面的时候,我把鸡蛋放进了她的碗里。
对,我很愧疚!
其实我当时的心情及为复杂,找不到南北我焦虑,让沈瑜难过我当然心里也不好受。
在同意让南北搬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努力平衡好这种关系,可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变得这样糟糕,到头来让两边都受了伤。
面没吃几口,关于南北的消息来了。
打电话的是飞石寨的人,告诉我南北在飞石寨里。
漆黑的夜晚,山顶风很大。
南北坐在栈道边上,冷风带来一阵酒气。
她确实任性,可那一刻我不敢指责她,我真的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
站在透明的玻璃栈道上,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八年前,我在山顶上寻找南溪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我有种预感,知道她可能出事了,我只是不知道,就在我苦苦寻找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悬崖下面。
南北喝了酒,情绪也不太稳定,一直胡言乱语,甚至说她看到了南溪。我只好安慰她,哄好。我不敢冒任何的风险,很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很怕她用与南溪同样的方式放弃自己。
在那个关乎性命的关头,沈瑜比南北理智,我只能暂时把天平往南北那边斜一斜,一切等把南北从那个危险的地方救到安全的地带再说。
我知道,我的举动一定会让沈瑜难过,可那一刻,我别无选择。
好不容易把南北从那个危险的地方哄下来,我把她带下去,然后带她回家。
走出飞石寨的时候,许亚非的车已经不在,他把沈瑜带走了。
带南北回去的一路上,我拿出手机几次,想拨个电话过去,但考虑到南北的情绪,我终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回到家里,好不容易安抚她躺下,我起身想走,南北拉着我。
“度云哥,能不能不要走,我害怕,陪我好不好?”
我在她床边坐下了,安慰她。
“你睡吧,现在在家里,我就在你身边,没什么好害怕的。”
南北一直睁着眼不肯入睡,像是生怕一睡着我就会走掉。
我很无奈,心中又很担心沈瑜,呆了一会儿,我说,“你饿吗?我去弄点儿吃的。”
南北摇头,“我不饿。”
“我饿了,为了找你,一天没吃东西。”我说。
南北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我,“那,那我起来帮你做饭。”
说着她就要起来,我按住她的肩膀。
“你睡吧,好好睡一觉,我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