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去路被一具颀长高大的身躯挡住。
靳枭利用身高优势地俯视她,眸色漆黑深邃,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公众场合,想闹得双方脸上都难堪?
她忍着不发作脾气,准备绕行。
靳枭眉宇微拧,故意般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陪你去。”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池知语听出靳枭摆明是和她作对的意味,眼神不禁一变。
没来得及凶狠地瞪靳枭,余光扫到旁边两人被靳枭的举动吸引了视线,刹那间,为了脸面着想,她仅不轻不重地甩开靳枭的手,自顾自地往亭子走。
不料,靳枭跟了上来。
她心底咒骂他八百遍,脚步逐渐加快。
目送池知语和靳枭一前一后地去亭子,张丹缨略微不解,同样不解的还有她朋友郑美丽。
确定两人之间说话,没其他人听到后,郑美丽用正常音量地问:“请盛元集团的老板娘当你秘书,你下了血本?”
以靳枭的财力、权势和地位,他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对许多事情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最近关于他的流言多到让人数不清,郑美丽的分辨能力在流言上不好使,判定不了盛元集团是否换了老板娘。
亲眼目睹靳枭跟在池知语的身后,池知语对靳枭由里到外散发着掩饰,她倾向流言是一群毫无根据的人在胡说八道,其实真相是靳枭和池知语没离婚。
“没下血本,池知语的待遇我给的不高。”张丹缨想纠正郑美丽的说法,因为池知语亲口跟她说过离婚了,但当事人和自己相隔不远,说这种事像搬弄是非,便没纠正。
“羡慕你大赚特赚,用低廉的成本雇佣了高价值产出的员工!”郑美丽最羡慕的是张丹缨经过池知语,即可直接和靳枭搞好关系。
从商言商的角度来说,盛元集团是巨无霸的存在,仍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和掌权人关系不必多好,拜托人牵上线,随便做个项目也稳赚不赔。
发现池知语来自己公司应聘时,张丹缨和朋友的想法如出一撤,可靳枭不是一位好惹的主,池知语也不是靳太太了,提供的价值有限。
轻轻挥动球杆,她说:“打球打球,别管人家的闲事。”
张丹缨的言外之意,郑美丽理解得非常透彻。
不是随时随地都有低廉成本制造高价值的好事,而且成本低不低廉,有时自己说了不算,要看别人的脸色。
郑美丽也挥动了下球杆,问:“那我们等会去和靳总夫妻俩聊聊吗?”
靳枭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一见到他就老想着利益,郑美丽也忍不住利益的诱惑,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和靳枭攀上交情,眼下有个现成的捷径,不走白不走。
“聊不成,你做个识趣的人。”张丹缨温馨提醒道。
她就差直白地说,靳枭没闲工夫和她们瞎扯半天,池知语一走,他马上也走,明眼人都知道他刚才搭理她们,是他清楚池知语还在她手底下打工。
“我识趣!”郑美丽依旧受利益诱惑,心思异常活络,“改天我们多组几个局,你把靳太太带上,我想和她混熟。”
朋友心思展现到明面,张丹缨顾不得像不像搬弄是非了,瞟了瞟坐亭子下面的池知语和靳枭,小声说:“池秘书不是靳太太了,你讨好她,没用。”
“!!!”郑美丽震惊,“你没骗我?”
“是的。”
震惊流言是真的,郑美丽仔细盯向远处的两人,观察两人的言行举止,难以相信地道:“看不出他们离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