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站在民政局的门前,看到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夜风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亲切。
他满脸笑容,满面春风,脚下如踩了云彩,飘飘欲然,总之,任何可以形容心情兴奋的词都可以往他身上套。
他架着拐杖和她在人群中等待排队,昂头挺胸,好像在被国家领导人接待一样,得意非凡。
舒安宁默默转头,离他远点,她和这二货不是一路的。
前面的人看了两人一眼,面带怜悯之色,“小姑娘,照顾残疾人很累吧,来,姐姐让你,你们先吧。”
“不用,谢谢。”虽然她是好意,但舒安宁淡淡的拒绝了,“他是我男人,照顾他很应该,而且,他不是残疾人,只是腿上有伤还没痊愈。”
前面的女人以为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好心安慰道,“哎,怎么说都行。还是到我前面来,早点办完手续,早点回家,也省的你男人累着。”
夜风冷下去的脸,因为舒安宁的“我男人”三个字重新焕发光彩,对女人道,“你很会说话,会有好运。”
女人以为他在讽刺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默默的和自家男人退到两人身后。
谁曾想,一天以后,她在商场抽奖,居然真的非常好运的抽到唯一的特等奖,一套位于她单位旁边的房子!
顿时两口子喜欢的不行,直叹夜风金口玉言,比神算还神算。
事后知道的舒安宁淡淡的乜他,丢下一句:钱多烧得慌!
但此时,两人还在苦逼的排队。
她动了动腿:“好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
夜风揽住她肩膀,好心情不减,“人多才好,说明今天日子好,适合结婚登记。”
舒安宁默,不愿搭理已经进入打鸡血状态的男人。
等啊等,好容易等到两人进去,办事人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拿出手机点了点,又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才漫不经心的道,“头上包着东西,看不到脸,不能登记。”
“原因?”
办事人员撩起眼皮,爱理不理的开口,“脸都看不到,谁知道你是谁。”
夜风心有不爽,还是耐着性子拿出一叠的东西,“我的脸受了伤,不能拆掉纱布,这些是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看看可以吗?”
办事人员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果断道,“不行。”
原本还在想找什么借口阻住他们登记最合适,现在刃甲不提拆纱布的事情,正好的借口。
“你没看怎么就知道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办事人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像夜风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态度十分凶恶,“谁知道这东西是你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如果每一个阿猫阿狗都跟你们一样拿出一堆所谓的身份证明,我们还要不要办事了!”
舒安宁明眸半眯:“你说什么?”
两人都是站在高处被人抬惯了的人,就算某些地方官员也给他们三分薄面,何时被一个小小的办事人员这样对待过。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凛冽,办事人员缩了下脖子,但想到那人打到卡里的一个个零,顿时梗着脖子道,“我说的不对吗,谁有闲工夫帮你对这对那,弄错了谁负责?脸没好就等好了再来,急吼吼的干嘛,又不等着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