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吵。”高雄说着,从角落里摸出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塞到她的口中,对医生道,“麻药少打点,要保证能让朱小姐体会到疼痛的感觉。”
医生迟疑的问:“那……干脆不打麻药?”
高雄无所谓的道:“随意,只要你能保证不死人。”
不是他怕弄出人命,而是很多的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
“好来,您放心吧,我就靠这手艺吃饭呢,保证不会弄死人!”
“唔唔唔……”朱青青呜呜求饶,那雪亮的手术台,在朱青青眼中,像是死亡的镰刀,随时对她勾魂夺命,她拼命的挣扎,双眼暴突,仍旧逃脱不了被剖腹取子的命运!
血,染红了光光的床板,映的夜风的双眼血红一片。
他一口饮尽杯中似血的红酒:“你在同情她?”
“没有!”高雄转头,认真的道,“自作孽不可活!她敢害了嫂子和未出生的侄子,不要她命已经是仁慈!”
高雄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他是夜风手下最得力的下属,说是下属,其实更多的像兄弟。
夜家不是普通的商人,有很大一部分灰色地带的生意,很多不方便夜风露面的事情,都是高雄在处理。
杀人放火的事情,在必要的时候,会去做。
“知道吗?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大哥出手,没人救的回来。”
“当时我看到安宁在我面前倒下,走过的路上全是血迹,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夜风倏然握紧酒杯,眼中是嗜血的猩红,“我想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嘶声呜叫的朱青青,在痛苦万分、疼的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居然莫名的把这句话听到了,她吓的僵硬了身体,脸色死灰一片,也不敢再叫一声。
不多时,一团血肉从她肚子里拿出来,那医生还特意往她面前放了放,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孩子!”
“唔唔唔……”她瞪圆了眼睛,手脚挣扎了一会,软软的耷拉下脑袋。
夜风厌恶的看了一眼:“别让人死了。”
“放心吧。”一管药剂打下去,朱青青想昏都昏迷不了。
她清楚听到夜风讽刺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野种,也敢往我身上赖,痴心妄想!”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那晚上,我虽然被爷爷灌了酒,但是我全程清醒,我根本就没碰过你一下!”
“你以为我醉了,记不得事了,就想把你肚子里的孽种赖在我身上,也不看看你有多少多少的能耐!”
“唔唔唔……”她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听那个女人的话,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过的事情,必须要负责!
“夜少!”守在门口的保镖突然开门进来,低着头急道,“老爷子闯过来了,兄弟们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