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几日,陆放亲自上门带来消息,说周盖世那边他已彻底解决,李瑶光也就松下心来,放开手,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接连陪着李栖枫摆了几天摊子,李瑶光越发无聊,闲来无事,正好姨父一个疗程膏药用完,急需配置下一阶段用药,李瑶光自告奋勇,把瑶瑶送去侯府让小姨看着,又把俩毛茸茸拘在家里,牵着宝马溜溜达达往济世堂去,顺便也好问一问吴爷爷,她那久无音讯的好大哥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抵达济世堂的时候里头正忙,李瑶光看不过眼,正好要等药,便配合着被抓了壮丁帮忙,抓药做不好,包药收钱倒是会。
每每把手中药包交托出去,看着这些面容愁苦的求医者,不难发现,来人全都是新逃难自此的北地百姓。
一边忙碌,一边听着他们凄风苦雨述说着苦难,回头再想,往日遭遇历历在目,告别吴爷爷提药回去的路上李瑶光心情沉重,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可具体做点什么呢?她暂时又想不到。
牵着宝马沉思走在喧闹街沿,叫卖声声中,见路边有家人声鼎沸的酒楼,心中已有重出江湖打算的李瑶光有些意动,甩开刚才的低落情绪抬脚就走了上去。
见有客来,伙计小哥并不因她年纪小就怠慢,反而是恭敬的领走了她的宝马先去安顿,而后把背着装满药包背篓的李瑶光领进大堂。
因就她一人,而里头太满,李瑶光便被客气的安顿在楼梯转角的单人位置,这里除了二楼上下客人能看到外无有隐私外,倒也清静,她也无甚秘密自是不在意。
听着小二连报菜名,李瑶光随意点了两道招牌菜并一碗饭,一壶茶,才想问小二打探下,他们酒楼是否有人说书唱曲云云,周遭喧闹突然戛然而止,空气为止一静。
李瑶光疑惑,抬头一看,却见身边就近两桌客人如见鬼魅般,眼神躲闪身体后倾,一副急于想要后退躲避模样。
嘛回事?见鬼了这是?
心里嘀咕着,李瑶光下意识要往人群忌惮的方向望去,一道嚣张声音却先发制人。
“呵,爷当是谁呢,原是你这么个不长见的贱东西啊,怎么,上城中这最有名的酒楼来干嘛?不会是来招揽活计想说书的吧?”
这声音有点熟,再沿着已至桌边的锦袍往上看,一张欠到让她憎恶的脸豁然映入眼帘。
周盖世,居然是周盖世!
李瑶光神色一变,全身写满防备,“小公爷有何贵干?”
李瑶光的态度动作越发刺了某人眼,再想到前几日被陆大陆二的联手警告,周盖世的脸黑的可怕,整个人都阴阳怪气的。
“哈,有何贵干?你竟还好意思问爷有何贵干?你个贼子贱种,不去巴着陆放那厮舔臭脚,怎的落魄流落街头?哦哦哦,我知道了,以陆二那没长性的家伙,你这是故事说完了,招数使尽了,那厮再不稀哒搭理你,不得已抛头露面自己乞怜讨生活来啦?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李瑶光暗暗摸出电棒握手里谨慎防备,心说大不了干他娘的,嘴上也不服输。
“小公爷怕是想太多,陆二爷如何,您若是想知,不若您同我一起往承恩公府走一遭,亲自问一问陆二爷?”
“你,你要挟我?”
周盖世气的二佛升天,倒是想不管不顾的发火,却心有忌惮没敢动手,只能疯狂的摇着手中折扇怒点李瑶光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