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你们一个个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遽然低下头,用温软的唇封住了我所有的抱怨。
意识开始模糊,终于耳朵里“嗡”地一声轻响,我失去一切知觉。
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葛戴微笑着站在床边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笑
容古古怪怪的,很是别扭。
“哧!”她侧过身掩唇嗤笑。
“怎么了?”头有些刺痛,我拍拍了脑门,渐渐的想起了什么,但却不是很肯定,“我昨晚喝醉了?
”我心虚的问。
葛戴憋着笑点点头。
我懊恼的捂起脸,闷声说:“那我不是在做梦?昨晚皇太极是真的来了?”
“是啊。爷趁着给客人敬酒时来过……”她又是一阵轻笑,“格格闹了大半夜,后来还吐了爷一身…
…”
“啊——”我拖长声音惨叫。
酒品不好的人果然不宜喝酒。
“后半夜爷才回去了。卯时我去福晋屋里请安……”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由放低了。
我放开手,睁大眼睛看她,半晌才犹豫着问:“她……她没为难你吧?”
“没……没有。奴才是格格的人,福晋新妇,还未当家,好歹看在爷的面上,即使再不好相处,也不
会不给奴才这个体面的。”
“葛戴……”我踌躇着,内心烦乱如麻,好歹勉强理出思绪,“你觉得……八阿哥和福晋相处如何?
”
葛戴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掩唇:“格格是在吃味?”
“胡说。”我大糗,别扭的垂下眼睑,“我为什么要吃味?”
“还说不是?格格最会口不对心。”她忽然语气认真起来,执起我的双手紧紧握住,“格格对爷是有
心的,这个世上也唯有格格对爷的心,才是爷要的,才能带给爷一生的幸福。”她温柔诚恳的话语,让我
心头微颤。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他可是你……你的……”
葛戴嫣然一笑:“奴才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爷幸福——这是我自九岁起便在心里发过的誓言,
无论要我怎样都好,我只希望爷能得到幸福……我会以我的方式来喜欢他。”
我神魂一震,眼眶渐渐湿润,忙别开眼去:“你不明白的,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此刻我对皇太极的
感情算什么?这么些年走过来,他一直都是我守护的孩子。”
“当真只是对待孩子的感情么?格格,您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心,伺候格格和爷这么些年,连奴才都看
明白了,您怎么就还没明白呢?”她焦急起来,“长久以来,到底是格格在守护爷,还是爷在守护格格?
”
我怔住。
到底是……我在守护他,还是……他在守护我?
“格格昨晚酒后真言,可还记得?”
我咋舌,茫然摇头。
她惋惜的唏嘘:“唉,罢了,反正也不争这一时。这么些年爷都等了,还在乎再等个一年两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