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秋脸色阴沉沉的,到了蘅婺院,才神色委屈的踏进房门。
姜臣听见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知道是女儿回来了,赶紧笑着起身:“原来是润秋回来了,此行如何啊?”
他信心满满,自己的这个女儿,长得模样俊俏。
不知比那个丫头漂亮多少,这萧家的世子爷,就算瞧不上润秋,以后也会有个庇佑。
男人嘛,无非就是喜欢酒肉女人。
总是看着一张脸,但总会看腻的。
姜润秋撇了撇嘴,神色委屈可怜:“爹爹,姐姐向我炫耀萧公子给她买的金钗有上千两,而我的十两金钗,不过如此。”
圆润的手指捏着帕子,用手指擦了擦泪。
“爹爹,我该怎么办呐。”
眼眶微红,款款落泪,实在是惹人心疼。
姜臣一听,就是将一阵火大。
想他回到姜家之后,他爹一分钱都不给他,没想到他那个女儿,能让萧鹤川给她花这么多钱。
回到金陵之后,打点应酬,喝酒吃肉,更别说出去能喝上花钱。
再给润秋几两银子,也没什么钱了。
没想到月儿那个死丫头,吃的穿的,都是顶顶好的。
不行,明儿他要找他爹要钱去。
金陵城中七夕将至,长街上的小贩,都在买卖祈福束带,女郎郎君欣然盼复。
姜衔月今日刚小憩,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月,起来起来,你现在还睡什么,明天就是七夕了。”
她睁着朦胧的双眼,抬眼一看,直接翻了个白眼:“秋花溪,你没陪着你哥,现在怎么来了?”
秋花溪和谢聿白,她也是才知道。
秋花溪淡淡笑了:“嘿嘿,你知道吧,我哥他害羞,他肯定就来了,咱们今天先去买祈福带。”
姜衔月挑了挑眉:“你个小姑娘,还懂男人的心思?”
秋花溪脸上娇羞一片,对谢聿白的心思,太明显了。
姜衔月下榻,径直穿戴,一面走到梳妆台前,一面笑着说:“花溪,女孩子可不能这么主动,以后会吃亏的。”
秋花溪走过去,挑了一根珠钗,横斜在她发间:“走啦走啦,咱们先去挑衣裳。”
“看我不把他的狗眼亮瞎。”
姜衔月擦了擦粉,越发觉得,这秋花溪,简直就是萧鹤川的半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