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潇笑着睬他一下。
第二天回了她自己的房子,连着两天,身体在工作中一点点加剧的痛,和延绵不尽的雪天一样,又不是很强烈。
中间,卢潇抽空和叔叔吃了个饭,免得他担心。
她父母临时有事回国了,是嘱咐了她叔叔盯好她的。
但是从叔叔那儿回来,就被人强硬带去了医院。
景微酌感觉他离开几天,她身体急剧下降。
——成功再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结果一出来,也确实不怎么好,准备手术了。
他回来后一周,雪连下一周的时候,工作总算收工了,卢潇无事一身轻,这天晚上约了当初找她接工作的那位朋友。
雪下到了夜幕降临时差不多停,她收起琴键上的手,微微休息须臾,无力地轻呼口气,望着外面灰茫夜色中的白色。
虽然年初年尾都生病了,可中间这几个月还算可以,任务基本都完成了。
还拿了一个奖,提名了一个。
还算可以的。
卢潇收拾东西,拿起围巾披上,准备吃饭去。
手机拿起来瞬间,想起某个总是三餐不对时,尤其晚餐总三更半夜才吃的人,不由得发了信息过去。
“你吃了吗?”
过了两分钟,他才回过来:“我还想问你,和我一起吃?”
她一笑,忙了一下午,腰酸,疲惫地走起来靠到窗台去,“不了,你有时间吃就好了,我约了一个朋友,最后说点工作的事。”
景微酌在路上等红灯,见此,抿了下唇,“好,开车慢点,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好。”卢潇想了想,“你晚上忙吗?”
景微酌轻挑了下眉,“要过来?你不适合开那么久车。”他叹气,要是往常,他得兴奋得眼底都是光。
卢潇:“可我想你,晚上回来你开就好了。”
景微酌盯着手机,心口一片湿漉漉的感觉,拒绝不了。
犹豫半晌,答应了。
“你吃完要是有精神就可以,不然老实回去。”
卢潇勾唇,心满意足。
去到餐厅,外面已经一片霓虹闪烁,各种车流渲染出繁华的夜,卢潇拢紧外套,穿过着燕尾服的侍应生去找那位朋友。
落座在一处靠路边的位置上,蓦然看到外面有辆车挺熟悉的。
可惜隔着玻璃和路边绿化,看不出车牌,不知道是不是景先生的车。
两人吃饭的餐厅基本是那几个,即使分开吃也不会跑太远,所以只要用餐时间差不多,基本遇见的几率很大。
卢潇默默想发个定位,看看会不会引来景先生点赞,伸手时,却发现,没带手机。
卢潇低头,翻了翻大衣口袋,真没有。
落在车里了还是她真的发完信息放在一边,忘了带了。
想不到几秒,头晕脑胀,卢潇皱了皱眉放弃,对面的人没察觉出来,招呼她点菜。
旁边都是行人,有点喧嚣,卢潇头隐隐作痛,后悔没去包间吃。
迅速点完菜,她和对面的朋友谈起她已经收尾的工作转移注意力。
工作还是对她有种特别的用处,能让她放松,神思都温柔。
说着说着,一顿饭就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