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瑶失笑道:“嫂子,咱们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秦如歌想着万一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他们也能有所防范,便道:“昨儿我发现锦瑶左脚脚踝上有处淤青,有些不正常,绝非是摔跤所致。”
荣锦瑶和温逸舒都不是傻的,闻言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昨儿个我用了午膳,和丫头在大花园里散步,走着走着突然就感到脚踝处抽筋似的疼,接着便朝地上倒去,丫头连扶我都来不及,还好我反应快护住了肚子,但还是动了胎气……不成想,竟是有人暗害于我,哼,定是二房不想我生出长孙……呃……”
因为生气,牵动伤口,荣锦瑶疼得吸气。
“瑶儿,你别激动。”
温逸舒亦是气怒不已,但瞅着妻子这样忙安抚道:“这事我必定禀明祖父跟父亲,好生彻查,定要给你们母子一个公道!”
温伯侯府的祖训,爵位传嫡不传庶。
长房这一代只得他一个嫡子,出生到现在,他可没少被暗算,下毒暗杀无所不用其极,得亏他命大罢了。
如今二房嫡长子也怀孕六七个月,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有的。
然,害他可以,但害他妻儿,不可饶恕!
对于这种事,秦如歌也是很无奈。
大家族便是这样,腌臜事不断,一旦涉及到权益之争,人性什么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并不是多事的人,只是不希望锦瑶有事,才多了一嘴。
如今他们知道,必然会有所警醒,她也就没再就此事多说什么。
“锦瑶,你躺下来,我为你压压肚子,助你把恶露排除,有助于子宫的恢复。不过会有些疼,你能忍则忍,不能忍便叫出来吧,但切记腹部不可用力,崩了伤口还得受一次罪。”
“我知道了。”
温逸舒连忙扶着荣锦瑶躺下,没一会儿,屋内便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温伯侯夫人正过来看儿媳孙子,刚踏进院门就听到荣锦瑶的惨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如临大敌的冲进来,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样子。
得知秦如歌在助儿媳妇排恶露,心疼极了,抹着眼泪直叹做女人真不容易。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盏茶的功夫才结束,荣锦瑶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劝都劝不住。
好半晌,她才停下来,不好意思极了。
等完全缓过气来,对温伯侯夫人和温逸舒道:“母亲,逸舒,我有些事情要问嫂子,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呃呃,我去看看我孙子。”
温伯侯夫人走了,温逸舒也借故有事处理离开了。
荣锦瑶又将下人给支走,才问道:“嫂子,我这肚子被剖过,还能生养吗?”
对此,秦如歌也是无语极了,“刚刚都疼成那个样子,你还想着生呢?”
荣锦瑶红着脸道:“逸舒乃是单传,我想为他开枝散叶,遂安也能多几个伴。”
必定是深爱,才有这样的觉悟吧?秦如歌心想着道:“当然能生,不过要等你的肚腹完全恢复,嗯,大约三年吧。三年之后再怀一个,刚刚好。”
得知还能生,荣锦瑶自是高兴极了,而后希冀的望着秦如歌道:“嫂子,你什么时候能为大哥生个孩子?为了母妃和外祖一家的事,这半辈子,他活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