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我汗水淋淋的从她身上下来。
“承哥,你好棒。”兰香说。
“你也是。”我说。
“我爱你,永远爱你。”兰香说。
“以后把我忘了吧,好好过日子。”我说。
我说完,兰香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了,恭喜你要做新娘子了。”我说。
兰香擦了擦眼泪,说,“我冲个澡就回去了,他还在婚纱影楼等我。”
兰香走了,屋里沉寂了下来,阳台上那两只蝴蝶倏地一声飞走了。
下了楼,接到安红的电话。
“起承,告诉你个好消息,贺向南的事上面批了。”
“是签约作家的事?”我问。
“是啊,进作协也批了,一年有4万块钱的作家补贴,要让贺向南请我们吃饭。”安红说。
“那太好了,我这就告诉贺向南。”我说。
“起承,我的事呢?”安红问。
“什么事?”我说。
“就是孩子的事啊,你有没有给我物色?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忘了?”
“没有,这两天正在考察人选。”我说。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安红说。
我去了诗人书屋。贺向南正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周小丽拿着计算机在算账。
“向南啊,有好消息。”我说。
“什么好消息!起承!”周小丽抬头问。
“贺向南入作协的事批准了,现在已经是签约作家,作协每年给四万多块钱。”我说。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家向南成作家了。”周小丽说。
“入了作协就成作家了?”贺向南问。
“那不是吗,组织都批准了。”周小丽说。
“小丽,你是真愚昧,还有起承,你也是,很愚蠢。”贺向南说。
“我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我听说上面也不是随便就签约作家的,毕竟要花纳税人的钱的。”我说。
“这个作协能不能退了?”贺向南说。
“怎么了?入作协不好?”我问。
“这都什么作协?这是养猪厂你懂不懂,那些入作协的作家都是猪,我可不能和他们为伍,我还要脸呢?”贺向南说。
“向南你疯了,他们一年给四万块钱呢!”周小丽说。
“你就知道钱钱的,人格尊严你懂不懂?为了一点狗粮,摇尾乞怜当孙子,还是人吗?”贺向南气愤的说。
“向南,作协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你别这么偏激好不好。”我说。
“什么偏激,这是人格问题,总之我不想被豢养,我宁愿在街上讨饭。”贺向南说。
“我觉得领导的出发点还是好的,美好的生活也是要歌颂的。”我说。
“起承,你的思维真是有问题,很多年前,林语堂就曾经说过,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贺向南说。
“别给我谈这些大道理,中国有中国的国情,这样吧,你刚入作协就退出不好,等几个月吧,签约那个钱,你要是不愿意自己花,你就捐助给穷人吧。”我说。
“好吧,就暂且听从你的国情论吧。”贺向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
“这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