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贵?我翻了半天都没有三十块钱以下的菜。”母亲说。
“怎么没有?”
“面条不才28块钱吗?”我说。
“你看这盛面条的碗这么小,这是喂鸟的吧。”母亲说。
冯彩虹笑了,说,“妈,你真是太老土了,人家外国人都这么吃饭的。”
“你别骗我,外国人那么高大,怎么会用这么小的碗呢?我们肯定被骗了,这是黑店,赶紧走吧。”母亲说。
“点完菜是不能退的。”我说。
“就这一会就不能退?我不相信?”母亲说。
“老婆子,算了,起承认识这里的老板,能给打折的。”父亲说。
“打折也贵啊,这不是吃饭,这是要我的命了,你们不走,我走。”母亲说。
“这样吧,妈,等一下,这顿饭他们老板可能不会收钱了。”我说。
“为什么?”母亲问。
“因为今天你来了。”我说。
“什么意思?”母亲问。
“你记得有一次,我朝家里拉了几只羊吗?”我问。
“当然记得了,你说那养羊的老板是你好朋友。”母亲说。
“那个养羊的老板后来把羊都卖了,然后在这开了餐厅,平时我来吃饭,他都是给我打五折的,今天你来了,他肯定是不收钱的。”我说。
“真得吗?那你赶快把老板叫来,我们要谢谢他。”母亲说。
“是啊!父亲说,”不过,孩子他娘,上次人家给我们送羊,我们现在再白吃,真不合适啊。”
“也是,那就五折吧,起承,去把老板叫来。”母亲说。
“妈,人家这么大餐厅的老板,这正是吃饭的点,等他不忙了,我再叫他过来给你敬酒。”
“那好吧!对了,起承,是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叉?”母亲说。
“妈,你怎么合适怎么拿。”我说。
“起承,你怎么点这么多菜啊!”父亲说。
“爸,吃不了打包回家。”冯彩虹说。
“哎!这牛肉还有血丝,这怎么能吃呢?”母亲说。
“妈,人家国外人吃牛肉都这么吃的,有三四分熟就可以了。”冯彩虹说。
“起承,不能吃啊,我们不是外国人,吃了会生病的。”母亲说。
我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什么事?先生?”女服务员问。
“把这盘牛肉重新烧一下,烧到十二分熟,老年人咬不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