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立新部长站在岸边扬了扬手臂。
“起承,是那个部长吗?”小兵问。
“是的。”我说。
“你可以啊,这么大的官天天围着你的屁股转。”小兵说。
“别啰嗦了,赶紧让驾驶员把游艇靠过去。”我说。
斐部长上了游艇。
“在外面说话吧,不进去了。”斐部长说。
“好的。”我说。
“蓝天白云啊!起承,我真羡慕你啊!”斐部长说。
“你都当这么大的官了,还羡慕我?你这官职要是在唐朝应该就是像苏东坡那样的太守了吧?”我说。
“比他的职位还要低一级。”斐部长说。
“你电话里说被人跟踪了?”我问。
“是的,罗臭脚干的。”斐部长说。
“罗臭脚?罗区长吗?”
“是的,他以脚臭闻名于青楼歌妓。”斐部长说。
“他挺喜欢玩的。”我说。
“是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原来没有什么体会,而罗臭脚却让我充分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斐部长说。
“还有典故?”
“没有什么典故,你说有女人愿意捧着他的臭脚舔来舔去的,这样的婊子确实不是人了,简直是畜生了,会有什么情感?”斐部长说。
斐部长说这话后,我忽然感觉一阵恶心,中午吃的饭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起承,恶心到你了?”斐部长说。
“是的,这个姓罗的脚这么臭,他为什么不治呢?”我问。
“他这个人心里变态,据说做爱之前,他还不洗脚,他喜欢看女人啃他的臭脚。”斐部长说。
我又是一阵恶心,头有些晕眩。
“起承,我不说了,我要是再说,估计你要跳海了。”斐部长笑着说。
周小娜走过来,说,“起承,给你们矿区水?”
我接过矿泉水,说,“小娜,你先进去吧,我和朋友谈点事。”
周小娜冲我微微一笑,然后顺从地回去了。
“起承,这个罗臭脚处处跟我作对,自从我到了区委之后,他和其它常委就对我阳奉阴违,我现在在区里说话,就只有工会和妇联有人听。”斐部长说。
“那么说你被他架空了。”我说。
“可以这么说,我上次跟你说我有个同学在市纪委,就因为跟我走得近,在单位被排挤,他老婆的职称今年也没评上。”斐部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