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背上,轻轻摩挲着,低声哄她:“我不骗你,乖乖。”
等哭声渐渐止了下来,小姑娘才开始挣扎,要退出他的怀抱。
“你方才不是说要给我量体裁衣吗?”
傅敬熵垂眼瞧着她,指节刮了刮她脸上泪痕,两手摊开,“给我量吗?”
傅雪漓哼了声:“绣娘走了你才让我量,你根本就不是想让我给你量。”
“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傅敬熵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我只是瞧青天白日的,那绣娘却以斗篷遮面,形迹鬼祟,担心她是坏人。”
“真的?”傅雪漓看向他,有些惊讶。
傅敬熵点了点头,“所以现在相信我了吗?”
傅雪漓又不说话了,只是走近了些,“我又没有尺子,怎么给你量?”
傅敬熵牵唇,心头微动,“手,也可以量的。”
的确。
从古便流传下来,可用拃庹之法量体。
拃为张开大拇指和中指量长度,庹则为双臂张开。
傅雪漓站在男子跟前,先撑开指头从他肩膀开始量,逐渐向下。
傅敬熵只感觉女子力度轻柔,从上到下,指尖余温引起他身上一阵没由来的瘙痒,量到腰腹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却还在继续,生生将这种感觉蔓延到了裤腿。
“……”
“好了吗?”他嗓音低哑了些,瞧着小姑娘蹲在他脚边,认真算着数。
而后她又起来,靠近了些,张开双臂将他环抱住。
窸窸窣窣的,她语气不太高兴,嘟囔了句:“你瘦了。”
这些时日,傅敬熵一直在忙赵宗炀和萧焕的事情,早出晚归,自然消减了些。
“没瘦很多。”他回答。
“又骗我。”
小姑娘说着,手竟然直接摸上他的小腹,紧实有致的肌肉线条感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以前这儿的肌肉鼓鼓的,现在都快平下去了。”
柔荑在他小腹上反复摩挲,傅敬熵一时间耳根子红了个彻底,抓住她的手,制止道:“别摸了。”
“我……”
他垂下了脸,支支吾吾:“最近太忙,我早间没空练剑。”
傅雪漓噢了声,趁机换手又多摸了一把,“那还是练练吧,以前手感舒服些。”
他没法子,只能又抓住她另一只手,连带着面颊都烫了起来,“别摸了。”
“哦。”
傅雪漓瞥了眼他,“小气。”
“不是。”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小了些:“等练回来了,再摸。”
晓真将人送到了码头,再回来的时候,朝雪院竟然是一片祥和,和她意想中很不一样,本以为傅敬熵那脾气要向夫人发火。
结果二人用晚饭的时候也是一如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