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锦:“我可以答应你。”
祝璞玉眼睛亮了,她刚想问真的假的,就听廖裕锦补了后半句:“但有个条件。”
祝璞玉:“你说。”
廖裕锦:“我要你之前做的那本纪念册。”
祝璞玉肩膀一僵,假笑都没办法维持了,精致的面孔显得有些苍白。
她将手藏到桌下,不动声色、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
“什么纪念册?我怎么不——”
“我二十二岁生日,你打算送给我的那份礼物。”廖裕锦打断她的辩解,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你把它给我,我会走的。”
祝璞玉死死地盯着他,眼眶隐隐有些红。
廖裕锦推给祝璞玉一张名片:“我等你。”
——
祝璞玉透过奶茶店的窗户,看着廖裕锦走进了政法大学的校园,眼眶一阵剧烈的酸痛,染上了湿。
祝璞玉仰起头来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狠狠地吸了几口冰美式。
舌尖传来一阵酸苦。
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他了,但最后还是被他的一个要求弄得崩溃了。
廖裕锦提起那本纪念册,成功勾起了祝璞玉那段撕心裂肺的灰暗记忆。
她开始耳鸣头晕,扶着桌子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祝璞玉摸出手机给尤杏打了个电话,报上地址让她过来。
尤杏刚好在附近办事儿,电话后十分钟就到了。
她冲到桌前,看到祝璞玉惨白的脸,担心不已:“怎么了愿愿?”
祝璞玉直接抱住尤杏,头靠上她的肩膀。
接着,尤杏就感觉到肩头一湿。
她愣了快五秒的时间,之后便抬起手来去摸她的后背,“别怕别怕,宝贝,有我在呢。”
话虽这么说着,但尤杏心里也没有底。
她太多年没见过祝璞玉哭了。
这几年她越来越强大,很难有事情能牵动她的情绪,让她流泪更是不可能——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祝璞玉在尤杏肩膀上靠了不到五分钟。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角已经没有泪了,只有眼眶是红的。
“路上说吧。”祝璞玉把车钥匙给了尤杏,她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