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熵开车回到家,发现父亲陈启川正一个人在餐厅吃晚餐,孤零零的。
一时间有些心痛,大跨步地走过去,对站在餐桌前服务的女佣说道:
“沈莲舟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见陈熵语气不善,女佣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答道:
“夫人……已经三天没回来了,这些天一直……一直都是先生一个人吃饭。”
陈熵听罢眉头紧蹙,不悦地摆摆手让她下去,女佣见可以走了,生怕陈熵迁怒于自己,赶紧溜之大吉。
“爸爸,沈莲舟这么多天没回家,你怎么不问问?”陈熵看着父亲,不满地问道。
陈启川虽然50出头的男人,但是长期患病,整个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模样也有些沧桑。
体型偏瘦,并不像寻常脑满肠肥的大老板形象,他从看外貌看更像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见陈熵回来了,陈启川依旧泰然自若,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儿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学校里忙不忙?”
陈启川显然是不想多说沈莲舟的事情,换了个话题。陈熵坐在了父亲身边,答:
“今天星期五,所以回来陪陪您。”
“回来就好,来,陪爸爸一起吃饭吧。”陈启川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餐具。
“爸爸!沈莲舟现在……”陈熵刚想说什么,陈启川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莲舟这几年帮我打理公司挺辛苦的。现在你羽翼未丰,暂时有沈莲舟在,我还是放心的。”
陈启川一直对沈莲舟比较纵容,而且毫无戒心。
“可是这几年在您生病期间,沈莲舟已经在公司占据了绝对的领导权,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你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给她。”
陈熵想起沈莲舟在公司冲自己颐指气使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沈莲舟的情况他不止一次的和父亲提起,但是陈启川的态度却一直不温不火,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沈莲舟不管。
所以这一年来,陈熵在公司里并不好过,处处受到沈莲舟的制衡,以至于完全施展不开。
“儿子,沈莲舟一介女流而已,而且你现在已经逐渐接手公司的业务,有你牵制,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日后等你能够独挡一面,她自然会把一切还回来。爸爸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陈启川说的语重心长,像是要给陈熵定心丸一样。
陈启川老来得子,从小对陈熵宠爱的无以复加,加上陈熵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在个人能力上都是一顶一的优秀,他更是默认陈熵是最好的接班人。
但是,一旦提及沈莲舟,陈熵和父亲沟通就像出现了无形的屏障一般,爷俩完全根本不能顺利沟通。
陈熵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沈莲舟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
父亲被迷惑到这般地步,还等他独当一面的时候还回来?恐怕那时候偌大的家业早已成一具空壳了。
“爸爸……您想过……沈莲舟是真的因为爱才和您在一起的吗?”
“这些都无所谓了,年过半百,我只想把我余下的日子过的开心些,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陈父似乎已经看开一切,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这也是他主动脱离商场的主要原因。
“爸爸,您身体一直不好,我其实对沈莲舟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她能多在家陪陪你照顾你,做一个妻子该做的,而不是跑到公司里去‘指点江山’。”
陈熵最后妥协了,算是换了个角度劝父亲。
“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吃饭吧。”
陈熵见话已至此,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便识趣的住了口,拿起筷子吃饭。
星期一。
潘宁上完第一节课,就一个人去了综合楼。
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陈熵正在和几个学生会干事商量事情,在陈熵的身后,站着漂亮高挑的万凌兰。
陈熵专注交代工作,没注意潘宁的到来,倒是万凌兰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潘宁。
她友好的冲潘宁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潘宁知道他们在说正事,不便打扰,就站在不远处等他们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