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挑,能吃的下东西吗?
狱警有没有给她气受?
狱友有没有欺负她?
宋余杭想到这里,微微弯唇一笑,算了,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
只是林家为什么不出面保释她呢,还是说出了别的什么事?
宋余杭越想越坐立难安,护士敲门要进来给她换药了。
她把机械棍塞进了床头放着的背包里:“进来。”
“宋警官,您恢复的不错,再躺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瓶液体,输完了您按铃叫我们就行,有事随时吩咐。”
小护士替她扎好针,又扶着人在床头靠好,往她腋下夹了一根温度计。
宋余杭十分配合,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谢谢。”
她见小护士身上的通讯器一直在闪,便道:“你去忙吧,我这好了叫你。”
真是很少见过长相这么好看性格又温和脾气又好的警察了。
小护士受宠若惊:“行,那我先去了,五分钟后再过来。”
说罢,推着医药车走了出去。
等她五分钟后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偌大的病房点滴还在滴着,温度计摆在桌上,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宋余杭戴着口罩帽子挤出拥挤的门诊大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医院门口,伸手拦下出租车:“滨海省看守所。”
五分钟的时间从医院五楼跑到大门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吃不消。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她脸色苍白:“您没事吧?”
宋余杭咳了两声,捂着胸口靠在椅背上喘气:“没事……咳……麻烦开快点。”
***
宋余杭去看她的那天,正好是林厌绝食的第七天。
她自杀未遂醒过来后没多久又被戴上了手铐,这次不是害怕她跑了,而是害怕她再自残。
林又元的意思很明显:保释,可以,回家。
他不再亲自过来。
林厌醒过来的第二天林又元贴身的大管家来了。
林厌当着他的面磕碎了饭碗把瓷片抵在了手腕上:“不自由毋宁死。”
林家大管家走了。
林厌开始绝食。
第三天,林舸的妈妈来了,隔着铁门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看着瘦骨嶙峋的她几乎快哭了出来。
林厌受不了这个场面,索性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第四天,林舸亲自来了,林厌只说了一句话便要他走:“你要劝我这兄弟就做不成了。”
第五天所长亲自来了,看着躺在床上不吃东西全靠营养液续命的林厌几乎快给她跪下了:“姑奶奶耶!您好歹吃一口吧!”
这人要是真的死在看守所里他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林厌身上有伤,脖子上缠着纱布,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脸色惨白,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