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声的掩护下,她将这几日来所有的委屈,都统统哭了出来。
她一点儿也不想结婚的。
——结婚了!
顾家接受她时,说要好好对她的。
——把她卖了!
还有慕修辞说的话。
他说的都对,既然是既定的结果,或早或晚,有什么不同?
她注定要失身的!
不管多痛,也没人心疼她!
顾时年趴在地板上,被水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下巴上淌下来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
一直哭到脑袋都要被冷水冲傻,她才停。
抹了两下脸,她艰难地自己扶墙爬起来,瘸着被崴到的一只脚,浑身湿透地出去,跳了足足半小时,才找到了那位于户外的总水闸。
关掉水闸时,冻得已经不行了。
上下牙都在打架!
顾时年眼睛都是红肿的,却死死咬牙,咬死了再不掉一滴眼泪,一跳一跳又上去了二楼。
做完这一切,都累瘫了。
什么都不管了,睡!
顾时年擦干了自己,换了一套衣服,懒得收拾家务就跳到床上,抱紧了大被子睡觉。
然后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她这么一折腾,绝对要生病。
明天还有课呢,还得早点睡觉。
可腿间的不适感实在太强烈了,就好像……慕修辞还在里面一样,他大得有点可怕,又不怜香惜玉!
顾时年脑袋一掉一掉的,睡过去一会,又猛地清醒过来,防备的眼神盯着房门口!
她害怕慕修辞中途又回来,又说什么夫妻必须履行的义务,不分场合,不顾她情愿不情愿地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