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朝他点头,只怕这妇人别有所求。
庭渊与妇人说“那便麻烦你了。”
妇人请他们入院子,把大门遮掩了一半,与虎子说“在门口玩,若是有人来了,要喊我。”
“好。”
妇人摸了摸虎子的头,“乖。”
妇人请他们进入堂屋,堂屋里也就四把椅子,屋里没什么东西,看着着实空旷。
“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些白酒和伤药过来。”
伯景郁点头,目送她离开。
庭渊正要开口,被伯景郁制止。
伯景郁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这妇人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偷听。
庭渊看过去,果然在地面看到了影子,心中更是疑惑,她为何如此。
伯景郁道“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化脓,苦的还是你自己。”
庭渊“伤口不深,应该不会。”
伯景郁冷声“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你伤口化脓了,疼死你都是活该。”
妇人这才离开。
伯景郁用口型道“走了。”
庭渊看了看伯景郁的耳朵,“这与我的耳朵没啥分别,你怎么就能听见这些。”
伯景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生的。”
他拉过庭渊的手,细看了伤口,认真严肃地说“我说真的,不注意真的要流脓,到时候真的会疼死你。”
庭渊“那能如何,这些孩子才几岁,你总不能真的以牙还牙去和一个孩子计较吧。”
伯景郁耸肩“为什么不能,若是我肯定要计较,也就你没心没肺,谁都能踩上两脚。”
庭渊撇嘴“我也不至于谁都能踩两脚吧。”
伯景郁冷笑,“就你这样,别说是两脚,踩你十脚八脚的都很轻松,我没跟你开玩笑,心善,也要有个度,不然迟早害了你。”
庭渊有些无奈,却也无法解释什么,他的价值管理就是不该随便与人动手,生命是可贵的,不该随意被剥夺。
作为一个执法者,若他随意改变自己的立场,因为凶手杀了人他就可以随意杀害凶手,每个执法者都与他一样,不遵守秩序,不遵守法纪,今日他因私自行使“正义”杀了凶手,明日就有正义使者来杀了他。
如此不就实现了杀人自由,即便是枪击大国都没做到这点。
从踏入警校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会成为一名拥护律法的执法者,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可于他来说,与下班无异,上班执法下班违法自然他也做不到。
庭渊“我会用律法作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非藐视律法。”
伯景郁问他“那你被这小屁孩推倒,你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吗”
庭渊“这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小伤,若是成年人今日推了我,我自要同他讨要赔偿,辩一个清楚明白。况且你刚才已经吓过他们,他们也知道害怕,道理也都讲了。”
伯景郁扭头懒得看他“你怎么着都有理,反正疼的是你不是我,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教,教出这么个性子。
伯景郁觉得庭渊适合出家,一点杀心都没有,佛祖都得对他另眼相看。
妇人拿着烧酒和药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