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马速未减,只回头叫道:“他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天下最蠢的笨蛋!”
疾驰到了宫门口,想着如何才能进去。
这个鬼地方,真是出难,进更难!
两个宦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惊讶地说:“姑娘不是已经走了吗?”
云歌说:“我又回来了。你们是失望,还是高兴?赶紧想法子带我进去,否则我非扒了于安的皮不可。”
两个宦官忙带云歌进宫,小声和她说:“好姑娘,奴才们都已经和于总管禀报,说您已经离开长安了,现在您又冷不丁地回来,于总管若责骂我们……”
“我会和于安说清楚的,他要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不会有功夫收拾你们。”
大红灯笼依旧高高挂着,喜气仍洋溢在空气中。
可殿内却是漆黑一片。
于安看到云歌,眼睛立即直了,面上表情古怪,也不知道是喜是愁。
云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问:“于大总管怎么没在椒房殿侍候?”
于安嘴巴还十分硬:“陛下临幸后妃,并不需要留宿。”
云歌冷哼:“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着就要往寝宫走,却被于安拉住。
云歌瞪着于安,眼内有火,还要拦我?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修理你!
“陛下不在寝宫。”于安指了指云歌住的厢殿。
云歌眼内骤然潮湿。
黑暗中,一人安静地躺在云歌的榻上,枕着云歌的枕头,手里还握着云歌平日用的团扇。
显然没有睡着,云歌推门的声音很轻微,却已经惊动了他。
“出去!”嗓音喑哑,透着疲惫。
脚步声依旧向榻边行来,刘弗陵皱眉看向来人,手里的团扇掉到了地上。
云歌跪坐到榻侧,捡起团扇,朝他扇了扇,“不在椒房殿内抱美人,在这里拿着把扇子玩?”
“你……你不该回来。”
“这一次,你就是拿剑刺我,把我的心掏出来,剁成碎块,我也不会离开,你不用再想任何花招了。”
刘弗陵无法出声,半晌后,微微颤抖的手去碰云歌的脸颊。
云歌侧头,重重咬在他的手上,眼里的泪滴在他手背上。
刘弗陵一动不动,任由云歌发泄着不满。
云歌觉得嘴里一丝腥甜,忙松口,刘弗陵掌上已是一排细密的齿印。云歌却又心疼,忙用手去揉,“你不知道叫疼吗?”
刘弗陵却反问云歌:“你还疼吗?”
云歌摇摇头,又点点头,如小猫一般蜷靠到了刘弗陵胳膊间,“这段日子,看着我日日难受,你有没有心疼过我?”
刘弗陵手指缠绕着云歌的发丝,“早将君心换我心。”
云歌忍不住又轻捶了他几下,“你也疼,却还是这么心狠?”
刘弗陵轻吁了口气。
“陵哥哥,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非要逼我走呢?反正我现在已经吃了秤砣,铁定心思不走了,你瞒也瞒不住,告诉我吧!”
刘弗陵的手正无意地揉弄着云歌的头发,听到这话,猛地一颤,就想放手离开,不想云歌的发丝纠缠在他指间,未能离开,反倒把云歌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