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宁盯着她们:“你们怎么来了?”
老太太一把抱住孙女哭:“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你要是出了事、叫祖母可怎么活下去啊!”
陆建宁双眼呆呆的,然后她居然看到了沈如卓。
县令大人一身红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县令大人怎么也在……?”
沈如卓看着陆建宁:“陆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
旁边医馆的郎中说道:“小姐没什么大碍,可能受了惊吓还需要一些时间缓缓,虽然从高处落下来,但是好在有人护着要害之处,除了一些皮外伤几乎没有危险。”
陆建宁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她脑子里闪过了片段。
下一刻她的手捏紧了。“施芥,施芥呢?”
这一声问出来,顿时无人说话。
陆建宁看着老太太,小欢小喜,甚至那个郎中都错开了眼睛。“施芥呢?”
陆建宁立即就要下床,被老太太死死按住:“你要干什么?你莫非真的要气死我吗?!”
陆建宁全都想起来了,她呆呆盯着老太太,一幕一幕从她眼前走马灯一样过去。
“施芥,施芥他到底怎么样了?!”陆建宁听到声音都不像自己了。如此陌生撕裂。
郎中终于说话了,“那位郎君伤的太重了,况且看起来平时身子底子就不好,老朽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救治,可是失血过多,现在一直都没能醒……”
陆建宁周甚像泡在冷水里,郎中的话一张一合,都从她耳朵里飘走了。
“我要去看看施芥。”
她机械地要下床。
老太太死死压住她:“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我好生躺着!”
小欢小喜也含着泪上来帮忙,“小姐,您就歇着吧,您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着老太太想想吧。”
老太太简直都哭断了肠子,但凡今日陆建宁真有个意外,陆家肯定就散了。
陆建宁看所有人都阻止她,更加肝肠寸断:“为什么不让我看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除非施芥现在的样子,特别可怕。
不然不至于连看都不让她看。
陆建宁把目光移向了沈如卓,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坠崖,完全不知道县衙是怎么介入进来的。
但是,那一瞬间陆建宁把其他的事情联系起来了。
“之前,我在白家看见有一个纵火的小厮,那时我就觉得,我好像见过他的脸。”陆建宁喃喃说道。
陆建宁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只不过最近她被各种梦塞满了脑子,导致没有之前那么反应力敏捷了。
“现在我才想起来,他似乎是……县衙的衙役。”
说这话的时候,陆建宁盯着沈如卓的脸。沈如卓也幽沉地看着陆建宁。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位陆家小姐刚从坠崖中醒过来,就能马上联系到那样一件事。
陆建宁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彻底确定了,因为沈如卓听到她说去白家竟然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意外。
陆建宁忽然觉得这一切好笑又荒诞:“那小厮是县衙的人,火也是他故意放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有机会接近白老爷?”
不止是白凤鸣故意放他们进入白家,背后还有这位县令大人做下棋人,他放了一把火吸引了白家其他人的注意力,让陆建宁和施芥能顺利听到白老爷的临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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