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
“建宁!”
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意志力,陆建宁差点要被眩晕裹挟,她用指甲紧紧抠入肉里,把自己从晕眩边缘拉了回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荒唐,可怕。
“白凤鸣,我来的路上,听到白老爷子去世了。”陆建宁听见自己的声音被压制在所有情绪之下,听不出任何起伏波动。
白凤鸣微愕了一下,很快就一闪即逝,“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
陆建宁望着他,这个男人没有心,没有情感,没有任何能称作为人的地方。
“白老爷子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藏在落凤崖的东西了。”陆建宁冰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白凤鸣再次愣住,他狂热的神情在渐渐冷静下来,盯着陆建宁。
“那老东西藏在落凤崖的‘东西’,你知道?”
陆建宁有些讥讽道:“你觉得呢?白凤鸣?”
白凤鸣收起了所有表情,阴沉地看着陆建宁。“你以为用这种技俩就能诈到我吗,建宁?”
陆建宁居然又朝着他逼近了一步,甚至白凤鸣只要从牢门缝隙一伸手,都能够到她的地步。白凤鸣的眼神又癫狂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你太急切了,白老爷被你弄死,而你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是陆建宁猜测,白老爷应该死志已生,他大概也早就想要解脱,用最后一口气给白凤鸣添堵。
白凤鸣死死抓着牢门,他想要触碰陆建宁,可是陆建宁脸上的嘲弄如同刀子割开了他。
“可怜你自以为机关算尽,屠杀手足,给亲人下药,以为能得到一切,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白凤鸣阴森森地笑了,他凝视着陆建宁:“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我一路跟着你上山,你根本没有机会……”
白凤鸣猛地闭上了嘴。
王捕快在旁边猛地盯着他。
上山?跟着?
这个白凤鸣不是咬死了一整天都在春宵楼吗?
陆建宁的眼神冷了下来,没想到只差一点点。
白凤鸣忽然爆发出大笑,笑得浑身颤抖指着陆建宁:“建宁啊建宁,你真是变狡猾了,可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落凤崖?嗯,你的小情人是不是快死了?”
最后一句话白凤鸣几乎是恶狠狠从舌间诅咒出来。
陆建宁脸色也一瞬间变得冷白。她终于快支撑不下去了。
白凤鸣见状仿佛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一般笑得更加猖狂,他就想看着陆建宁的体面被撕碎,看着她的尊严被踩在脚下。
他甚至一边揉着眼泪,一边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仿佛情人呢喃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建宁,我得到了你的憎恨啊。”
日日夜夜的憎恨,在心头念着,咀嚼着,这不是比情人还要亲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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