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一口应下,就要挂电话。
哪怕芬兰她不想再踏足一次,可为了弟弟,为了小萧,自己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阮柠,你就那么爱冯一一?这些男人,你不爱谁?”电话还没挂断,男人的讽刺和鄙夷,就扎心的响起。
阮柠眨了眨眼,挺干的。
眼角摩擦的生疼,却一点水润都酝酿不出来。
她说,“除了你,我可以爱任何一个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这个回答,厉总可满意?”
不到次日,Selina就被院董事会强制要求,去市政参加为期半月的医疗行政培训。
阮柠则坐红眼航班,飞赫尔辛基。
“宴小姐,这计划书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我们需要的是全英文翻译,这不符合国际标准啊!”
“还有,您上次的谈判条款,怎么还没整理出来?”
“不是,厉总叫宴小姐您来负责整个引进流程,您好歹也在盛源挂名谈判组啊,可这专业素养,是不是太差劲了一些?”
一芬兰本地人,用英语,说的宴月亮一头雾水。
小姑娘红着眼眶,哭唧唧,英文单词,一个一个的往外蹦,“对不起,我……我是……我想说,实际……”
“实际我们的厉夫人,一个字都没听懂大卫你在说什么。”
阮柠风尘仆仆的从机场赶过来。
一进机械工厂的会议室,就看到如此搞笑的一幕。
而本该护在娇妻身边的厉城渊,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Hi,Ning,好久不见,你居然肯回芬兰了?”大卫热情洋溢的和她抱了一下,贴面礼。
她微笑,“工作需求,我老师最近还来找你喝酒吗?”
“啊哈,这老女人,依旧是个酒鬼,很糟糕。”大卫摇头晃脑,学着老师醉酒的样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
阮柠将宴月亮的计划书丢进碎纸机,笑说,“接下来,我会接手厉夫人的全部工作,希望这一次,能配合默契,尽快搞定,我也能早些离开这操蛋的地方。”
“厉夫人?谁?厉总的妻子吗?”
大卫纳闷。
宴月亮泪流满面的举了举手,“是我了啦~大卫哥哥,我很低调的,才没让城渊哥公开我们的身份,怕你们和我相处,会有压力的。”
“呵!Ning,你确定这小姑娘是厉总的妻子?但他们来了一个星期,厉总他……”
“不好了,刚刚厉总的助理从酒店打电话过来,说厉总重感冒,始终高烧不退。”
一工厂员工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无线座机通话器。
在芬兰,这东西可没被淘汰。
大卫接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挂断,嘀咕,“奇怪,厉总生病,不打急救电话,打给我干什么?还打听了一下Ning,更莫名其妙啊。”
“啊!城渊哥病的那么严重,阮姐姐,我们还是赶紧先回酒店一趟,看看城渊哥吧。”
宴月亮急的,梨花带雨。
阮柠甩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很冷淡,“我需要尽快对接你留下的烂摊子,厉总是你的丈夫,我就不必过去了,厉夫人该干嘛干嘛,好走,不送。”
可等小姑娘离开不到半个小时。
厉城渊助理的电话,竟然直接打到她手机里,“阮院长,求您了,您赶紧回酒店来吧,厉总死活不肯去医院,他继续这么烧下去,会出人命的。”
“厉夫人不在?”
阮柠觉得可笑。
助理尴尬,“就……就宴小姐怀着孕,厉总怕是会传染,就不让她进去。”
“他怕传染给宴月亮,就不怕我一刚大病初愈的,抵抗力低,直接跟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