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已经做好了面对芙宁娜胡搅蛮缠的准备。
芙宁娜女士一直是这样的。
在关键问题上顾左右而言他,即便她想逼问,那维莱特也不会答应。
可是,芙宁娜在询问过秦枫的意见后,缓缓开口说:“祂在看着。”
祂在看着!!!
那是……天理!
“……”
房间内所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维莱特扭头看向落地窗外不断滑落的雨滴,雷鸣之中,高空之上,那巨大的浮岛。
这让他联想起了第二幅笔画,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匍匐朝着天空岛,似在祈求着什么。
阿蕾奇诺惊疑不定,回想起女皇的举动,以及预言的始作俑者。
难不成,祂真的在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吗?所以芙宁娜女士才不得不伪装成如今这幅模样?
这世间,也确实没多少地方能躲开祂的监视,若是逼迫芙宁娜女士说出来,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也说不准。
仆人眯着眼思索片刻,“那您是否可以以童话的方式,传递给我们您的方法?”
芙宁娜摇摇头,认真盯着仆人,“你知道我等预言降临等了多久吗?
五百年,我不可能让它出差错!所以,请你们静静等待着吧,预言马上就会降临。
一切,都会被拯救。”
她说完,起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背负着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赫然下定决心离开。
荧和派蒙刚刚赶到,茫然望着芙宁娜掉着小珍珠飞快跑开。
甚至都没有打一声招呼。
“咦,这是发生了什么?”派蒙奇怪问。
荧摇摇头,看向办公室内的那维莱特和仆人,进入与他们商议起来。
无人追逐的芙宁娜在出了沫芒宫后逐渐放慢了脚步,她有些难过。
因为众人的不理解带来的难过,与此刻预言即将结束的喜悦,二者冲突后形成了更为难以忍受的痛苦。
如果不曾见过希望,芙宁娜还能浑浑噩噩在这场地狱般的演出中度过。
可是,越是要到谢幕,她就越害怕出差错。
害怕这五百年来的努力白费,害怕枫丹因此覆灭,害怕子民因此消失……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的眼泪开始失控。
秦枫叹息着安慰道:“没事的,芙宁娜小姐,想哭就直接哭吧。”
预言已经被打乱了。
如今的那维莱特和阿蕾奇诺都知道芙宁娜有不得不隐瞒的理由。
那么之后的审判,是否会举行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