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横行长安,会怕这个?再说了,怀远城最大的那位还不是要罩着他,他怕个屁。
“老子瞧不起你们又怎地?”
言罢,程处弼一撩衣摆,塞在腰带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你们这些突厥蛮子,又是来较量的吧?贺兰山西边前前后后来了二十余回,输了快一百匹马了。怎么,还没输够?”
“哼!杂胡伎俩,焉能和我突厥勇士比较!”
程处弼顿时冷笑:“瀚海公主可不是这么说的,莫非你们还想不认账?”
“哼!弘忽是弘忽,我们是我们,我们斛薛部的勇士,可没服你们几个汉家小儿。有种比一比!”
“嘁,笑话!你说比,我们就要比吗?再说了,就你们胯下这些劣马,也敢跟马王较量?简直自取其辱。”
正叫骂着,安菩也走了出来。一瞧外边都是突厥人,眉头微皱,便问程处弼:“三郎,怎个回事?”
“这些蛮子,好没有道理,竟然又寻上门来赛马。当真以为我们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每天那么多正经事要做,哪里有心思陪他们玩耍。”
几个突厥少年听了他的狂妄言语,怒不可遏,吼道:“汉狗!你说陪谁玩耍!”
啪!
一声鞭响,那叫骂的突厥少年被一鞭子从马背上抽了下来。
“啊——”
惨叫一声,咚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那少年捂住脸颊,血水汩汩流出。
锵!
突厥少年立刻拔出弯刀,却见一人一骑就立在道中,不慌不忙。
“不想给斛薛部惹事的,就管好你们的臭嘴!”
黑马马背上的少年,目光冷冽,看的为首的突厥少年身躯一震。
“哥哥,你怎地来了?那笨公主不是追你去了么?”
程老三赶紧过来牵马,黑风骝吭哧吭哧地打着响鼻,不让程处弼碰它。
“哥哥?”
为首的突厥少年一愣,便盯着张德道:“你就是张德?”
“不错,我是张德。你们前来,如果还是赛马,就回去吧,没完没了。”
“你!”
张德看也不看这些突厥少年,下了马来,拍了拍黑风骝,马儿自己就去了马槽休息。
负手而立看着他们,张德气定神闲问道:“是给公主出头的?”
“哼!你赢了弘忽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有损阿史德部的威名,我阿纳来自阿史德部,我也流着一半阿史德的血。张德,你我必须比一场。”
“凭什么?”
“就凭我斛薛卜将来要继承斛薛部,只要你赢了我,贺兰山到弥峨川,就没有人会再来找你麻烦。”
“好,还是比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