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他哑着嗓子问。
徐西漾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其实最初分开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的,只要一跟他单独在一起,她就想动手动脚,想扑倒他。
但是现在不想了,反正是不想了,也不让自己想了。
岑宴深伸手把她散落在枕边的头发一点一点理顺了,表情温柔,眼神也温柔,然后躺下,从身后把她拥进自己怀里抱着。
她刚洗完澡,全身又软又香,还穿着他的衬衫,空荡荡的,他的唇从身后碰着她的耳垂,呼吸炙热,说了句:“我很想,但不是现在。漾漾,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
他觉得自己发烧烧得更厉害了,全身的温度都很高。大脑虽然有些晕,却清醒得很,用了点心思的,博她同情和照顾,不急不缓,不然这病白得了。
徐西漾哪知道一向成熟的男人,会使用这种小伎俩,只是满心担忧他的身体,忘了自己和他的关系。
好在刚才吃的退烧药,经过半个小时,终于起了作用,他的烧退下去了,人也终于睡着,很轻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侧。
她却睡不着,被他抱得太紧,他退烧出了汗,衣服和枕头都潮润的,怕他不舒服,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岑宴深,换一件衣服再睡。”
岑宴深稍稍皱了皱眉,依然是顺手把她拥进怀里,还下意识把她的长发往旁边顺了顺,怕压着她,但没有醒。
“宴深。。。”她看他睡得好,不忍心再叫。但他整个后背的衣服都是湿的,她只好稍稍挣扎一下,从他怀里起来,把他的上衣脱了。
他迷迷糊糊的,倒是很配合,脱完,再次把她抱进怀里。
大约是生病了不舒服,很老实,只是抱着她,并没有任何动作。
徐西漾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一时不知怎么忽然就这样亲密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漾漾,我后悔了。”
徐西漾抬头看他,他依然在睡着,像是他的一句梦呓,毫无意识的。
“漾漾,我只有你。”
大概是做了梦,他的眉心皱得很紧,抱着她的手也更紧。
那两句话之后,室内又归于寂静,只有他稍重的呼吸传来。
徐西漾听到他的话,心一阵阵酸疼,击穿了她的所有心防,抬手轻柔地把他皱着的眉心慢慢抚平,他终于睡踏实了。
徐西漾后半夜,才在他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入眠。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由昨晚被他抱着的姿势,变成了半个身体几乎靠在他的身上,
双臂环着他的腰,紧挨着他。
啧啧,她真是睡得忘乎所以了,尴尬地想把腿放下,膝盖处却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浅浅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漾漾,别随便考验我的定力。”
这声音清朗,看似醒了很久。